第22章 细作44


  谢墨不怕他那些哥哥,唯独对这位姐姐毕恭毕敬,一时间也没有理由再留下去,率先告辞了。
  走过奚砚旁边时略略停了停:“……我今晚还是回王府住。”
  “大门开着,我拦着你了?”
  谢墨笑了下:“告诉你一声罢了,以及,大过年守岁,我不想一个人独守空房。”
  奚砚斜睨他一眼:“你待如何?”
  “不如何,就是……”他手臂在奚砚腰间一搂,“找你睡个觉。”
  耳畔风声一动,谢墨当即松手跑路,他只要稍稍晚那么一步,长剑连剑带鞘就要一起砸在他后脑勺上了。
  “当着我的面打情骂俏,本宫忍你很久了!”谢明妤恨铁不成钢地指了指谢墨的背影,“就这样的,玄月你怎么忍下来的?”
  奚砚走过去合上门,将剑递还给她,笑道:“婚都成了,还能如何呢,日子怎么不是过?”
  谢明妤看谢墨走远了,才道:“所以,你到底为什么要让我在他面前讲三皇兄在位时曾想让你我成婚?根本没这事儿,你想看看他是什么反应?”
  奚砚无奈道:“倒也没那么无聊。”
  “那你是为什么?”谢明妤这时才有些当年尚未上战场时的娇俏,“我好奇嘛,你说说,你和老七都能凑一起成一对儿,而且还平平静静过了一个月,这世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奚砚很想告诉她,并没有很平静地过一个月,但就这一个月已经发生了很多幺蛾子了。
  长公主远在边疆,自然不知道上京城里的波谲云诡、鸡飞狗跳。
  他想了下:“大概是……为了求个答案吧?”
  “啊???”
  奚砚回王府的时候已经很困了,他今天本就有些不舒服,撑到此时已经算极限,着急回去眠一眠,还好,道路两侧为了守岁还留着灯,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回屋,关上门的那一刻肩膀才松懈下来。
  今晚酒劲儿真的太大了……也或许是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他敲了敲太阳穴,一边解开衣裳一边往榻上走,最后在榻前扔掉最后一件,换上新的中衣,摸黑就躺了下去。
  然后他就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那一刻,奚大人这辈子所有的警惕心迅速提起,整个人几乎是弹起来的,从脚踏上下来还险些崴了脚,叮叮咣咣不知道撞倒了什么,最后扶着桌子才稳住了身形。
  外面的承端立刻提灯跑进来:“大人!!”
  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的成蹊也提着灯:“王爷!!”
  然后两个人对上了视线,异口同声:“你怎么在这儿?!”
  他俩已经把奚砚想问的话问完了。
  两盏灯虽不甚光亮,但也能看清床上是个什么架势,谢墨解了发冠,墨发柔顺地披下来,撒在他未敞的领口,隐隐约约还能看清他的肌肉走向,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浅浅地摸着方才被奚砚砸到的胸口,饶有趣味地盯着他们看。
  奚砚目光不由自主停在他微敞的衣襟上,然后猛然回神,挪开了视线。
  谢墨声音带笑:“出去。”
  成蹊立刻拉着要和他对骂三百回合的承端出去了。
  顺带着还把门关上了。
  奚砚不自在道:“你怎么在这儿?”
  “我说了啊,今晚是除夕,我不想独守空闺,就来找你了。”谢墨的语气里还带着些委屈,“奚大人,你是不是故意的啊,非要往我身上砸,要么占便宜要么砸死,反正都不是你亏。”
  奚砚冷笑:“我若是砸死你,我也得半残。再者而言,都是男人,我还能占得了你的便宜?”
  “哦,占不了,那你怎么不看我。”
  “你——”
  奚砚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耳根在发烫,最后从牙根里磨出来四个字:“……非礼勿视。”
  “没事的,符合礼节的,我们成亲了。”谢墨拖沓着下了榻,一点一点凑近了奚砚,“还是说,奚大人这么懂礼节,又准备怪我新婚当夜礼节未尽啊。”
  犯病。奚砚想推开他,被一手攥住了手腕。
  然后由不得他挣扎,谢墨就这么散乱着衣裳,硬是把人按进了自己的怀里。
  奚砚滚烫的耳朵贴上了他胸膛的皮肉,瞬间炸出了一串酥麻,让奚砚动都不敢动。
  谢墨说话时,声音和胸膛共振。
  “你今天又想起谢栩了是不是?”他紧紧搂着奚砚,“我看你今天的反应,他当年对你是不是也很不好?”
  奚砚纵然有些被他的举动吓到了,但脑子还是很灵敏,非常容易地捕捉到了那个“也”字:“……什么意思?”
  “他有没有给你吃过什么东西?药、或者别的之类的。”谢墨顿了顿,“我跟晏时悟走得近,他说他当年给谢栩做暗卫的时候,人人都要吃,以表忠心,这样谢栩用着也才放心。”
  原来是这个。
  奚砚不敢动,尽量控制着自己说话的气流:“没有,先帝当年没有给我吃过什么东西。”
  谢墨继续道:“只是?”
  “什么只是?”
  “没有只是吗?”奚砚看不见谢墨的眼神,自然也察觉不到,在那平静语气下,那双蓝眼睛里翻涌沸腾着浓浓的恨意,“我以为你方才跟皇姐说,你觉得可能是真的,是因为在过去的那些事情中,你也觉得谢栩不是个省油的灯。”

第22章 细作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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