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傅真心里在滴血,在下大雨,但脸上娇羞地笑着,仿佛昨晚他真的回来同她小别胜新婚了似的。
周二课很满,傅真不敢当着林慧丽的面不停地打电话寻人,浑浑噩噩了一整天,全靠休息时盖着他的大衣装睡捱过去。
林慧丽以为她是被晏启山折腾得精神不振,边替她打掩护,边偷偷笑他俩色中恶鬼不知节制,迟早搞出人命。
听到人命,傅真吓了一大跳,觉得十分不吉利,坚持要林慧丽呸呸呸“打破”。
好不容易上完课后,导师又布置了小组作业“用一种电影叙事学理论分析近几年某种类型的电影”。
她是组长,大概率这份“小组”作业只能她一个人做。只能先开会。
“大家都是为了考试不挂科吧?有人想拿奖学金吗?如果没有,那么我们的作业目标就定了……”
“……分工和上交期限就这样了。没有异议的话,从现在开始我们好好配合,高效完成作业,我也会尽量少占用大家时间。有困难有问题我们及时群里沟通解决,保障最后组在一起顺利拿到60分。”
安排完小组作业,又激励了一番才结束。
一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傅真背着Lv Neverfull,抱着晏启山的大衣匆匆走出教学楼,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林慧丽追上来问,“要不要吃点东西再回去。”
傅真心急如焚,哪顾得上吃饭闲谈,直接摇头拒绝,绝尘而去。
然而……电话依旧始终打不通。蒋特助那边也没联系到任何一个出差四川的同事。
她和晏启山之间,如今真的是杳无音信了。
北京灯火辉煌,可偌大颐和公馆却冷冷清清,暗无天日。
傅真满心惶恐哀戚,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边哭边写作业:“三哥你人在哪里,我真的很害怕……”
没有他的日子度日如年。她总安慰自己,再过几分钟,就收到他的消息了。
然而事与愿违的是,直到五月十四号下午四川大部分地震灾区都恢复了通讯,可晏启山却依旧音讯全无。
蒋特助甚至动用关系联系了当地有关部门,但还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傅真一次次满怀希望,又一次次希望落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她就像一株柔弱无依的凌霄花,陡然间失去赖以攀援的巨木。
起初,她还能强撑着自嘲:你只是张开腿给他睡了一些时日换钱用罢了,金丝雀都算不上,能有多少感情?说出去不得被笑死。
可想起往日种种温存,想起那样孤标清贵的男人,温柔缠绵地搂紧她,进入她,取悦她,亲吻她,说爱她……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哭得几乎昏厥。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忽然白光大盛,反锁的门被砸的震天响。
外头尖酸刻薄的叫骂一声高过一声:“你这晦气的小婊'子!我儿子把你当心肝,你却把他克死!你赶紧从我家滚出去,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你说什么?”傅真心脏狠狠地皱缩起来,光脚跑过去,唰地一下拉开门,“你说什么!”
周韵仪啪啪啪给了她好几巴掌,“晏启山他昨天就死了,你甭想装傻隐瞒消息霸占这四合院!”
傅真被打得眼冒金星,摔在地上头疼欲裂:“我不信!”
周韵仪尖锐的高跟鞋踩在她脊背上,“爱信不信,反正他被你克死了,尸毫都挖出来了……”
第39章
夜风很冷, 天黑得像地狱,往前一步是阿鼻地狱,往后一步是刀山火海, 叫人找不到丝毫退路。
跟周韵仪是带着几个心腹亲友一起进来的。傅真忍住眼泪,假装看不见他们看大戏般兴奋的眼神, 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
“不说话?还挺倔的。可惜呀, 我那好儿子现在什么也护不住了~”
周韵仪趾高气扬地睨视她, 语气轻盈、嘲弄, 甜腻温婉的腔调里暗藏淬骨恨意。
傅真神色幽幽地看着周韵仪,眼里寒气直往外溢出, “三哥只是一时半会不在家,你这么迫不及待也不嫌丢人。”
“这有你说话的份吗?他是我生的,我是他妈, 我想怎样都天经地义!”
周韵仪恼羞成怒,咬牙切齿地抬脚往下踩, 那动作, 那神态,既市侩,又狠辣, 比雪姨容嬷嬷加起来还跋扈。
细细的金属鞋跟扎进骨肉里, 疼得傅真满头冷汗, 趴在地上浑身发抖, 杏子红软绸袍子被大片血迹洇湿, 鸦雏色长发海藻般凌乱地披着, 宛若溺水的妖精。
她虚弱得像一场转瞬即逝的春雪。
但她表情十分平静, 勾着嘴角轻轻嗤笑,声音如同清凌凌的流水, 凉得透骨头:“周阿姨,你也不问问自己,你关心过他吗?你配做他母亲吗?他认吗?”
“一个个都向着那姓赵的是吧?她有什么好的!”
周韵仪脸色大变,落下泪来,大吵大叫着,对准傅真一通乱踩乱踹,癫狂的神情恍似《大宅门》里被所有人嫌弃的、歇斯底里的杨九红。
“他原来还愿意敷衍一下我的。现在一次次公然和我对着干,我看就是你这小婊'子吹枕边风教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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