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说得愤懑,明显对那庄致季憎恶得很。
  庄瑜忙拉住他:“嘘……兄长你小声些,万一有人听到向三叔告状,你要挨家法的。”
  庄陶面色仍旧不善,但到底没再继续,似乎很怕那个“三叔”,亦或是很怕“挨家法”。
  庄瑜和缓神色,朝白琅歉意地笑笑:“抱歉啊,让你看笑话了。对了,我们还未同你自我介绍过吧?我叫庄瑜,这位是我兄长庄陶。”
  庄陶在庄瑜介绍后,亦向白琅颔首致意。
  白琅回答:“我叫白琅。”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跟我一起的那个,叫墨宴。”
  庄瑜弯眼,笑意清浅:“那我们这便算认识啦。”
  他说话的声音较轻,但嗓音清润,语调不疾不徐的,听着很舒服。笑起来的模样亦灵动活泼,未来若是长开了,想必称得上一句翩翩公子。
  庄陶与庄瑜长相一致,不过庄陶身体康健,气场锋利许多,未来应当亦是玉树临风。
  白琅对长得好看的人有天然的好感,点了点头,跟在庄瑜身侧。
  庄瑜主动找了些话题同白琅聊,大多是好奇地询问白琅一些“修仙”的问题。
  庄陶走在他们后面,许是不太擅长于言语表达,便只是跟着,不打扰他们。
  白琅对修炼事宜不太了解,听完庄瑜的问题,摇着头说:“我不太懂。墨宴说我前段时间遭遇变故,记忆有损,很多事情我都没印象了。”
  庄瑜听得怜惜:“那一定是遇到了很不好的事情……我看你面色似乎也不太好的模样,可是身体亦落下什么病症了?”
  白琅微垂眼睫:“墨宴说我生来便这样,只是看着差,身体并无问题。”
  庄陶在这时插嘴:“会不会是他在骗你啊?我听你目前所言,所有事宜都是墨宴说墨宴说的,大人最不可信了!他们就喜欢编织各式各样的谎言,只为把小孩掌控在自己手中!”
  “兄长。”庄瑜无奈地唤他一声,“那位墨宴看起来还是挺关心白琅哥哥的,你也不要总带着偏见看所有大人。”
  庄陶顾及庄瑜身体,不会同他争论,只是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白琅倒是思考了下,最终还是摇头:“虽然我不知墨宴来历,亦不知他为何要带着我,但至少他应当不会害我。”
  毕竟墨宴看着真的不太聪明的样子,应当还不似庄陶说的那些大人那般心思活络。
  庄瑜不再停留这个话题,与白琅拐过最后一个拐角,走进一个小别院内。
  他语气变得欢快些:“到啦,这里就是我与兄长的院子了。”
  白琅跟随庄瑜入内,前脚刚踏进去,便感觉似有一阵阴风拂过,早晨在客栈时那种有个视线盯着他的感觉再度出现,只不过这次又似乎与早晨时有所差异。
  白琅脚步微滞,环顾四周,依旧不见任何旁人。
  还是错觉么?
  ……真的会是错觉吗?
  第14章
  庄瑜注意到白琅的异常,好奇询问:“怎么了白琅哥哥?”
  白琅收回视线,问:“你们这院中,可还有他人?”
  庄瑜茫然:“没有呀。”
  庄陶哼一声:“他们才不乐意来服侍我们这对弃子呢,正好我亦不乐意见着他们,各自清净便是。我一个人亦能照顾好小瑜!”
  庄陶显然误会了白琅意思,白琅不爱言语,便懒得多作解释,朝四周又环顾一圈,感觉那视线又不见了,不再多留意。
  不论是否是错觉,目前看来这视线应当无太大恶意,不必多做理会。
  白琅随庄瑜与庄陶进屋,才打开房门,便有浓郁药味扑面而来。
  他往屋内打量一圈,见到不少堆放于房间的各式药材。
  庄瑜似乎才记起屋内凌乱,局促地站在门口,抿出抹不好意思的笑:“实在抱歉……我平日常需用药,习以为常后忘了屋内凌乱,药气也重……你若不喜这味道,我们便换个房间罢。”
  白琅摇了摇头:“无妨。”
  庄陶先一步走进屋内,勉强收拾出一块空余位置,神色同样有些尴尬:“抱歉,屋内确实有些乱,你们先在此坐着歇会儿吧。小瑜不能在外头待太久,若是你先闷了,过会儿我再陪你出去走走。”
  庄瑜小声反驳:“我今日好许多了,没关系的……我也想和白琅哥哥多待一会儿。”
  他看向白琅,黑眸清澈,对白琅颇为亲近。
  白琅不太理解庄瑜对他的态度从何而来,只觉与墨宴相似又有所差距。
  他并不讨厌庄瑜这样的态度,回答:“我都无妨。我记忆有损,许多事情都不太清楚,我不太在意要做什么。”
  庄陶听得反而为他担忧起来:“你平日对他人亦是这般性子么?你这般不设防,很容易被旁人骗了去的——那个谁,同你一道那人,说不准也是利用你这点在骗你!”
  大抵是昨日初遇便吵了一架,他对墨宴偏见非常大,见缝插针地提醒着白琅要小心墨宴。
  “兄长,你不要再在白琅哥哥面前说这些话了。”庄瑜对庄陶这般态度似乎很无奈,“白琅哥哥与那位墨宴相处时间更长些,昨日我亦见他是真心维护白琅哥哥。府上那些大人……不信便不信了,旁人如何还轮不到我们来说些什么。更何况背地里谈论他人不好,本也是种不礼貌的行为。”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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