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白琅听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爱恨情仇。
  真要说的话,他只觉得庄陶口中说的那位嫡母的话没错。
  若一个人是非正常死亡,临死之际心中有怨化作了恶鬼的话,可以附身于生前触碰过的物件上。
  说这些物件晦气,确实不算错。
  不过白琅懒得说这么多话,便未同他们说这件事,见庄瑜和庄陶沉默地收拾起屏风碎片,亦蹲下身,随意捡拾了一块。
  屏风是被墨宴以修为凝聚的剑气炸开的,碎裂得比较大块。
  白琅随意捡起一块,便见上边的彩画旁写了些字句。
  似乎都是些诗句,什么“玲珑骰子安红豆”、什么“山有木兮木有枝”的。
  白琅盯着看了许久,皱眉。
  ——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庄瑜在捡拾碎片的间隙注意到白琅,问:“白琅哥哥,怎么了?是看到什么东西了么?”
  白琅将手中的碎片递予他:“这上面好像写了诗句,但是我看不懂这些诗句是什么意思。”
  庄瑜和庄陶一起凑了过来,三个懵懂单纯的小孩蹲在一起,茫然地看着些诗句。
  “夫子不曾教过我们这种诗句,我也不太懂。”庄瑜遗憾地摇着头。
  庄陶和庄瑜差不多,又指着一旁的三个字,说:“我只认得这个,这个是顾叔叔的名讳。”
  白琅看了眼那三个字——顾舒术。
  白琅:。
  这人还真叫顾叔叔啊。
  第17章
  等墨宴处理完庄致季回院子里时,就见仨小孩围着一堆碎片不知在干什么,神情还怪苦恼的。
  “小白琅,你这是做什么呢?”墨宴径直走向白琅身边。
  白琅抬头看他,指着面前几块他们找出来的,写了字的屏风碎片,说:“我们在想这些诗到底是什么意思。”
  墨宴好奇地凑过去,就被各种隐晦的情诗秀了一脸:“这是哪里来的东西?”
  白琅将之前庄陶庄瑜说过的内容重复一遍。
  随后仨小孩都直勾勾地看着他,眼底全是清澈的单纯,宛若求知若渴的好学生。
  墨宴没管那俩长得一模一样的兄弟,看向懵懂好奇的白琅,终究是没忍心破坏他的单纯:“没什么,就是些配合山水风景的字句,并无太多旁的意思。”
  “噢。”白琅没再问,对这些物件失了兴趣。
  他的情绪总是表现得非常明显,眼睫轻轻垂着,脸颊微鼓,对面前浪费他时间的事物有些嫌弃。
  看起来很软,又嫩生生的,戳一下兴许还会留下痕迹。
  墨宴指尖动了动,克制住忽然想捏一下他脸颊的欲望,转而看向庄瑜:“这屏风上所留的顾舒术,是你们娘亲旧识?”
  庄瑜不知他为何问这个,点点头:“嗯。顾叔叔是这么同我们说的。”
  墨宴琢磨了会儿,又问:“你们娘亲是何时去世的?”
  庄瑜:“两个月前。”
  墨宴:“原因?”
  庄瑜想了想,继续回答:“父亲说娘亲是病逝的。”
  墨宴捕捉到重点:“父亲说?”
  庄瑜点头:“嗯。我身体不好,两个月前父亲便说娘亲生病了,怕娘亲影响到我的身体,便让我与兄长搬出原来的院子,住到了这里。后来我们便一直没见过娘亲,直到……直到父亲说娘亲病逝了。”
  他露出难过的神情,庄陶揽住他轻轻安慰了会儿。
  墨宴看着这俩兄弟,若有所思。
  过了会儿他才接着问:“那段时间里顾舒术可来寻过你们?”
  庄瑜摇头:“并未。我们是在娘亲逝世后才认识顾叔叔的。”
  墨宴:“那这段时日呢?就是你们嫡母父亲出事后。”
  庄瑜这次是点头:“时常会来。”
  一五一十地都回答完,庄瑜才茫然地问:“墨公子为何忽然问起这些?”
  他到底只是个被养在家宅中的年幼小孩,便是心有城府,亦跳不出年岁阅历的限制。
  墨宴随口扯谎:“无事,随意问问。了解的信息多些,更有助于后续抓鬼。”
  庄瑜不疑有他,对墨宴还算信任。
  墨宴套完想要的情报,便不再管这对收拾屏风碎片的兄弟,把白琅拉起来:“我同那代家主商议过了,这个院子近日应当是庄府上下最安全的,这段时日我们便先暂住于此。”
  白琅借着墨宴的力道站起身,对住在哪里无所谓,乖顺点头。
  庄瑜抬起头,眼睛有些亮:“白琅哥哥与墨公子最近要住在这里么?”
  墨宴随意“嗯”一声:“你们这应当有多的房间罢?”
  庄瑜忙点头:“有的有的。这个院子只有我与兄长在住,我们同住一屋,其余房间都是空的,墨公子与白琅哥哥随意选一间便是。”
  但说着,庄瑜又露出些懊恼的神情:“只是我们这院中并无下人可以服侍墨公子与白琅哥哥……”
  墨宴随口回答:“噢,听说了。代家主说你们不服管教,不愿让下人伺候。”
  庄陶当即反驳:“明明是他们嫌弃小瑜体弱不好照顾,总是怠慢,还不若我自己来照顾小瑜呢!”
  庄瑜这次未制止庄陶,歉意地说:“抱歉……我们在府中地位不太高。”
  墨宴并未在意:“无妨,无人正好,免得吓到小白琅。”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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