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雄竞71
秦阙的气场也弱了些,他放平了语气,甚至带了点乞求的意思:“蘅枝,我是秦阙,跟我回去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一根一看便甚是有力的手臂就横在了他与祝蘅枝中间。
看似无意的动作,不但将他和祝蘅枝之间微妙的氛围打破,还添了些“护食”的意思在里面。
“秦,公子,”乌远苍特意咬重了后两个字,唇角轻轻勾起,带起一丝若有若无地笑来,“在下,乌远苍,幸识。”
秦阙面色一冷,他突然想起,方才在酒楼上面,与店家因为银钱的事情纠扯时,祝蘅枝对店家称呼乌远苍为“我家郎君”。
他点了点头,算是为了面子,应了乌远苍。
毕竟在没有这件事之前,他是想给南越送国书联合其力量对军防尚弱的楚国进行南北夹击,好将楚国北面的地盘尽数纳入囊中的。
但秦阙千算万算,没有想到祝蘅枝竟然叫乌远苍“郎君”。
那些传言竟然是真得?
但如若是真得,为何澧州城无人敢确认她和乌远苍的关系。
而后,又看向祝蘅枝,问她:“你方才叫他什么?郎君?”
祝蘅枝往乌远苍跟前稍稍靠了靠,“秦公子与我素昧平生,想来这样的事情,不应过问吧?毕竟,有失分寸。”
祝蘅枝特意强调了“不应过问”这四个字,就像当年她问秦阙是否也对秦宜宁下手的时候,秦阙冷言冷语地对她说:“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一样。
“不应过问?”秦阙突然笑了,反问了声,又道:“祝蘅枝,你我四年前,父母之命、圣旨赐婚,你是我明媒正娶进东宫的太子妃,你现在和我说这不是我该过问的事情?”
“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样的圣旨赐婚?可有依凭?”祝蘅枝从容不迫。
因为她知道,当时燕帝赐婚给她和秦阙的时候,秦阙是百般不愿的,那道圣旨接了后便扔在了她的寝殿里,秦阙一直未曾过问,后来,她在寝殿里故意放火的时候,那道圣旨也连带着烧成灰烬了。
秦阙一时没接上她的话。
乌远苍也收回了挡在他和祝蘅枝跟前的那根手臂,绕到她身后。
祝蘅枝的头顶堪堪挨到他的肩膀处,从秦阙的视角看来,就像是祝蘅枝正依偎在乌远苍的臂弯里。
“既然没有,那还请这位秦公子,不要再叨扰我家娘子。”
乌远苍在南越素来以和善称名,鲜少露出这般不近人情的神色来。
祝蘅枝没有再看秦阙,微微仰头看向乌远苍,正好与乌远苍含着笑意的眸光相对。
她有些难为情,又迅速低下头,似是扯了扯乌远苍的衣袖:“走吧,远苍。”
这一幕落在秦阙的眼里,总觉得无比地刺眼。
他出声:“等等。”
说着从腰间解下祝蘅枝曾经赠给他的那个香囊,在她眼前晃了晃:“你说你不认得我,那我为何会有你绣的香囊?”
祝蘅枝眸光骤然一缩。
秦阙将香囊拿近了些,边角上正好有一个小小的“祝”字,是她一直的习惯。
但他没想到乌远苍抬手从他手中接过那只香囊,在手中端详了一番,又若无其事地还给了秦阙。
秦阙的眉目间竟然也添上了一丝得意,看着乌远苍的眼神也带了几分挑衅,仿佛在说,“你没有吧?”
“这香囊上带个‘祝’字,就是我娘子的了?这世上姓祝的人多了去了,秦公子,还真是会无中生有。”乌远苍的语气中不在乎与嘲弄各占一半。
秦阙捏着手中的香囊,又是不甘心一般从怀中取出当时他与祝蘅枝“温存和睦”时,让祝蘅枝给他绣的那方手帕。
他当时怎么说来着?
“我听闻你女红做的好,这别人用的帕子上都有自家娘子给绣的花花草草,我也想要。”
他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那个时候的祝蘅枝,小心翼翼地依偎在他怀中,任由他将下巴抵在她的肩颈处,满心满眼都是他。
所有的温存,不像是假的。
祝蘅枝未曾说过,但这三年,他时常想起,才恍然明白过来——那个时候的祝蘅枝,是真得想和他好好过日子。
他有时懊悔,倘若自己当时的心思没有被祝蘅枝发现就好了,那样,两个人也不会走到后来“天人永隔”的地步。
但祝蘅枝鲜少入梦的时候,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眶又像是在深深地控诉他,指责他小人行径。
那样的梦,纵然极端痛苦,但他却一点也不希望醒来。
毕竟,在梦中,他还能见到那个身影。
他再出声的时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这上面的杜衡,是你当年亲手绣上去的,你不会忘了吧?”
祝蘅枝敛去眸中的情绪,“看着眼生,并未见过,秦公子或许真得是认错人了,正如我家郎君说得,这世上姓祝的人多的是,仅凭一个香囊,和一方绣着香草杜衡的手帕,也不能证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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