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两支队伍各自从道路的两边往中间走,眼看着就要撞在一起。
  沈篾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除了眼睛之外,有灵力的人还可以靠灵识辨物,这东西他上辈子是会的,只不过重生之后,灵力什么的都成了泡影,他就把这件事完全忘记了。
  然后就是猛烈的一阵摇晃,纪景行原本盖在自己眼前的手收了回去,转而护在了自己脑袋上,灵力一断,灵识共享自然就断开了,沈篾的视线重新变回之前的模样。
  他疑惑:“发生什么事了?”
  纪景行看着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沈篾了然,老老实实地安静下来。
  然后,他就听到他头顶的棺材盖上方传来了两人交谈的声音。
  其中一人语气颇为不耐烦:“喂!你坐过去一点,压我衣服了!”
  另外一个声音带着抱歉:“抱歉抱歉,这地方太窄了,我不是故意的!”
  这声音格外耳熟,沈篾略微想了一下,这不就是叙鸣玉和祁然的声音吗?
  虽然声音一样,但沈篾并不能确认头顶这两个人就是叙鸣玉和祁然,毕竟这地方奇奇怪怪的,难保不是什么怪物在外面模仿叙鸣玉和祁然的声音,诱惑他们出去。
  因此,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他转头看了眼纪景行,想确认目前的情况。
  两人视线一触即离,纪景行明白了他的意思,并未回话,而是一把将面前的棺盖掀开。
  之前那个轿子直接重叠在了棺材上面,纪景行这么突然拉开,将上面的两个人都结结实实吓了一大跳。
  祁然吓得往叙鸣玉身后躲去:“我去!这次又冒出个什么怪物!”
  叙鸣玉在发现脚下踩着的东西在动之后,催动灵力使身体悬空,然后一只手揪着被吓得两只眼睛都紧紧闭上的祁然,让他不至于掉到被打开的东西里面去,另一只手掌聚起灵光,不由分说就朝下面一掌拍过去。
  见叙鸣玉出手,纪景行衣袖一挥,灵光炸开,直接将他们所在的棺材和轿子都打了个稀碎。
  沈篾怕这灵光波及到自己,连滚带爬地想往旁边跑,却被纪景行拎着衣领拽了回来,紧接着他就觉得自己身下一空,再一睁眼,发现自己脚下已然踩上了实地。
  叙鸣玉没想到下面的人竟然会是他们俩:“你们俩在下面怎么也不吱一声??”
  “你们俩?”
  祁然听到叙鸣玉的话,还是不敢睁眼,只得迫切地拉着人的衣服:“谁俩?是同泽兄和纪将军吗?”
  听到祁然还在问是谁,叙鸣玉转头一看,见他还没敢睁眼,狠狠一巴掌拍上他的脑袋:“孬种!不然还能是谁??”
  叙鸣玉那一巴掌着实不留情,拍得祁然往前踉跄了几下,好悬没摔个狗吃屎。
  他这才敢睁开眼睛,一看到沈篾就像是看到什么天降神兵一般,毫不犹豫地抛开叙鸣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奔向沈篾。
  “同泽兄!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祁然哭得殷切,声声泪下地控诉叙鸣玉这一路上的罪行:“同泽兄,你是不知道啊!这个恶欲鬼有多么恶劣,一路上全是那些可怖的怪物,他还总想三番五次地抛下我独自跑路!若不是我修行多年,有点灵力傍身,只怕是你现在就见不到我了啊!!!”
  按照叙鸣玉的性子,若是真想抛下哪个人独自跑路,那是一定不会再让他找到自己的,可见他也不是真的想抛下祁然,多半是被祁然那优柔寡断的性子和唐僧在世般的碎嘴子烦的不行了,才会用威胁要抛下他的方式让人闭嘴。
  第25章
  但看祁然这被吓破胆的模样,也知道这人生平没见过什么大风大浪,这么些长相怪异的东西就能把他吓得不敢睁眼了。
  当时第一眼看到王姐时,沈篾就知道这王姐不是活人。
  沈篾当了那么多年的灵师,对于世间什么精精怪怪的东西颇有些门道,这种直觉感受并没有随着他肉身的消失而泯灭,反而是继承到了如今这个壳子上。
  当时那王姐浑身上下全是煞气,一看经历就不简单,是以,沈篾本着一颗锻炼小年轻的好心同意了祁然想要送人下山的请求,顺便还能看点热闹,当然,看热闹是主要目的。
  祁然那死命拽着沈篾衣袖的架势,活像是把他当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不过好在祁然虽是被那些东西吓破了胆,骨子里文人那点意识还支撑着他,维持着最后一丝所谓的体面,不至于哭得太狼狈。
  只是沈篾没想到这热闹越看越大,不仅牵扯到了当年姜宁的死,看这架势还颇有引火上身的意思。
  之前那两支队伍里的怪物混在了一起,在看到中间的棺材和轿子都一并炸了之后,脸上纷纷露出惊恐,本以为这怪物会撕咬着扑上来,但现实却是恰恰相反。
  那些怪物见棺材和轿子炸了之后,惊慌地往一个方向逃窜,也顾不上那些散落了一地的东西,就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咋子后面追着他们的屁股咬一般。
  这样的情况倒是沈篾他们未预料到的。
  叙鸣玉捡起地上掉落的唢呐,翻看了一圈,然后将上面刻着的一个字展露在众人面前:“果然是他的东西。”
  “他的东西?”
  听到叙鸣玉的话,沈篾试图将自己的手从祁然手中抽出来,但奈何祁然抱得实在是太紧,抽了两下见抽不出来了,干脆艰难地拖着他凑到那支唢呐面前。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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