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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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套单薄的“衣物”被朝弋撕成了烂布条,又湿又脏地丢了一地。
  朝弋低头端详着郁琰透红的鼻尖,这人闭着眼,长睫还是湿的,他太心急也太焦渴了,把他腿根处的皮肤弄破了,藕白的肌体上一片斑驳颜色。
  那里的皮肤那么敏|感,他一定很疼。
  朝弋只觉得心里疼痒着,可他不肯道歉,只紧紧地把人抱在了怀里。
  抱着人在床上躺了会儿,朝弋就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找起了药箱,然后在郁琰的腿上擦了点软膏,又乱七八糟地贴上了几个创可贴。
  这人好像睡着了,任着他摆弄,乖得不像话。
  按理说他这样乖顺,朝弋该觉得愉快才是,可就算眼下情|欲半消,他却依然感觉焦躁不安。
  “起来,”朝弋对他说,“把头发吹干再睡。”
  他在那莫名的焦躁情绪里给郁琰吹干了头发,哪怕这人的头发在方才那一顿折腾里,早已经快干透了。
  到底死里逃生一场,又被朝弋折磨了一顿,郁琰的眉眼间充斥着遮掩不住的倦怠,吹头的时候他就在那“嗡嗡”声中睡着了。
  朝弋把他抱到床上、盖好被子,然后半蹲在床边,细细啄吻着他的五官,最后抬头看向了墙上挂着的“结婚照”里,朝冶那张俊朗的笑脸。
  他也笑起来,旋即把着郁琰那只修长又漂亮的手,贴到自己颊边,炫耀的口吻:“他现在是我的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自己放在兜里的手机不知何时已经被郁琰藏到了枕头底下,并调成了静音模式,而手机显示屏上,赫然是二十几个未接来电。
第24章
  24
  次日清晨。
  入职了半个来月,朝弋已经习惯了在八点多的时候起床,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如果没有早课,他能一口气睡到下午然后被饿醒。
  他随手捋了把额前散下来的碎发,懒懒地睁开眼、又闭上,再睁开,而后下意识地往身侧摸了一把。
  他愣了一会儿,这才想起自己昨晚事后就回到了佣人为他准备的客房里,他心里倒是想抱着那人一起睡,但又担心佣人们发现他一晚上都没回房,到时候让朝老爷子探问起来也麻烦。
  从郁琰那里“借”来的睡衣还乱糟糟地躺在他枕边,他没有穿,尺寸也的确不合适,不过他“借”睡衣来的心思本来也不纯。
  洗涤过好多遍的衣料是很柔软的触感,带着洗涤剂的香味和一丝淡淡的、属于郁琰的气息,家里用的分明都是同样的洗涤剂,可朝弋就是觉得郁琰的衣服和自己的气味不同。
  昨晚回到房间以后,他像个变|态一样把他的睡衣罩在脸上闻嗅,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一夜旖旎春|梦,梦得他愈发口干舌燥、心痒难耐。
  把那件睡衣小心翼翼地叠好之后,朝弋下意识又往枕头底下摸了一把,却摸到了一把空。平时他总爱把手机往枕头下揣,一来是顺手,二来是放远了晨起的闹钟有可能震不醒他。
  仔细找了找,才发现自己的手机眼下正规规矩矩地躺在床头柜上——
  奇怪,他昨晚把手机丢在床头柜上了吗?
  朝弋微微皱起眉,然后解锁了手机,这才看见了躺在通知栏里的那几十个未接来电,有个甚至是十几分钟以前才刚打过来的,可他居然完全没有听见。
  紧接着他又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被调成了静音模式,他并没有这个习惯,除了睡眠时间,他的手机几乎是全天都开着的。
  朝弋立即回拨了过去,对面几乎是马上就接了起来:“老板?您可接电话了!”
  “出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咔哒”一声脆响,像是点烟的声音:“妈的,昨晚半夜我们关人的那个地下小赌场让条|子给端了,分他妈好几路包抄,躲都没处躲,您让我们看管着的那傻|逼一看见警察,迫不及待地就把自己以前做的事都给抖了出来,求着条子给他带上银手镯!”
  朝弋也点了根烟,并不抽,夹在食中二指之间,慢慢燃着:“以前的事都说了?那他供出郁琰了没有?”
  “没,”那人猛吸了一口烟,“这人嘴严得很,反倒连累我们的人也进去了几个——老板,您这活可不好干啊,前几天被打伤的那两个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朝弋抖了抖手里的烟,燃尽的烟灰从窗台落下去:“医药费我给得还不够吗?”
  “那哪能啊,”对面说,“您出手是再阔气没有了,就是您看进去的那几个兄弟,也是我们这儿的‘中流砥柱’,这误工费是不是……”
  朝弋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低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好半晌都没说话。
  对面被晾了这么会儿,不自觉的心里就发起虚来,朝弋不仅是他们的大金|主,手上还捏着他们几个人的犯罪证据,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翻出来的陈年烂账。
  他不敢轻易得罪他,于是便随口打了个哈哈,糊弄了过去,顺便把自己从昨天那场失误里摘了个干净:“当时我第一时间就想着联系您了,谁知道您那边一直都没接电话,我们当时也是光头梳辫子——没法呀!”
  看押刀把子和监视他妹妹的两拨人彼此之间是互不联系的,全指望着朝弋在中间发号施令,假如昨晚他及时接到了电话,就完全可以通知那边把那个女孩子先藏起来。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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