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瞧着他的脸色还是不太高,封单明看着书案旁空了的碟子,起身道:“我去取点东西。”
  凌非何还在苦苦思索,随意地点了点头,不多时,封单明手中端着一碟糕点回来了。
  “先吃点糕点,我记得你说吃点甜的心情会好很多。”封单明正要将碟子放在凌非何面前,发现他在给谁写着信,便将碟子放在了他手边,坐了回去。
  凌非何将笔放下,不客气的捏起了一个,慢慢吃了起来,“其实还好,我不会钻牛角尖,想不通自然会放一放,做些其他的事放松放松。”
  放松的事明显指的是写信,封单明眼神立马变了,给谁写信能变得放松?
  这么想的,他也问了出来,“在给谁写信?”
  又拿起一个糕点,凌非何道:“给时仁杰的嫡子。”
  “嫡子?”封单明反应过来,这下变成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凌非何都没给他写过几封信,这时仁杰的儿子真是好的的面子。
  他上前拿过笔和纸,道:“我来吧,你看了一天东西,歇一会儿,别忘了你近两年字的风格都是临的我的字帖。”
  *
  念林院。
  时间还早,祁遇詹和时未卿两人还没准备睡觉,都坐在榻上忙着自己的事。
  祁遇詹放下从纪二那借的医术,低下头去,看着枕在他腿上看账本的时未卿。
  他晚膳后还是在书案上正正经经查账,结果没过一盏茶就跑到了他身边,又从靠坐着变成了枕躺着。
  榻边烛火跳动,光线忽明忽暗,祁遇詹将手掌盖在了那双黑眸上,“躺着看东西,对眼睛不好。”
  闻言,时未卿听话将账本放在一旁,“那我明日再看,灯光不明,你也不要看了。”
  “好。”祁遇詹移开手,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直起身道:“要洗漱吗?”
  时未卿转身,修长莹白的手臂从袖中伸出,环在了祁遇詹劲瘦的腰上,他把头埋进结实的腹部,闷声道:“再等一等,还不想睡。”
  “嗯,那就再等等。”祁遇詹手落在时未卿的后背上,想起今日从侍从口中听到的话,“白日,侍从让我故意听见你和凌非何私下里传信,还瞒着我,这件事你猜是时大人做的还是徐氏?”
  “哪里的侍从?”时未卿没动,还是那个姿势。
  祁遇詹道:“看服饰,是后院的。”
  时未卿须臾间猜了出来,“应该是父亲用某种方式告知了夫人,夫人又用这种伎俩让你知道。”
  “怎么办,我的小郎要找别人了,我这个面首有些着急,是不是该和你再吵一架?”祁遇詹思考他们下一步戏该怎么演。
  时未卿不想“吵架”,吵架就代表着这人又要离开半日,他动了动,起身坐了起来,“现在吵架有些合适,这个时候你应该先假装不知道,暗中观察机会,到时候抓到证据才好对峙,那时候再……吵架。”
  “说得有理,就这么办,那我这几日就在念林院找证据,时候到了再去前院。”祁遇詹笑着亲了亲时未卿的鼻尖,提醒道:“明日凌非何该回信了,要是不想出……吵架,就小心点不用让我发现了。”
  那句口误,时未卿听得清楚,他转过身把自己塞进背后宽阔的怀里,靠着温热的胸膛道:“你都听出来了,就会哄我。”
  祁遇詹收紧手臂,靠在榻边,声音慵懒低沉,“不哄你哄谁。”
  时未卿转头,扬起下巴在祁遇詹的侧脸碰了碰,他的眼眸点点星光,之中除了越来越淡的阴郁,还浮起了惊人的占有欲,“只能是我。”
  祁遇詹低头和他额头相抵,回道:“当然。”
  这时,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随后是纪二的声音。
  被唤进去行礼后,纪二举起手中的东西递了过去,“掌柜的递进来一份消息,另有一封给张头领的信。”
  祁遇詹接过后先查看了肖掌柜的消息,时未卿在他怀里,他打开两个人刚好一起看。
  “有人在四处打探张三的身份。”时未卿皱起眉,谁会查张三,想着这个问题,“是凌非何?”
  “别急,看看樊魁有没有提,如果是凌非何的人在打探,他用的就是暗兵台的人,樊魁见过能认出来。”
  肖掌柜没说其他,就说了这一件事,祁遇詹拆开了樊魁的信。
  时未卿一目十行,快速找到了答案,舒了一口气道:“是他。”
  祁遇詹拇指抚按住时未卿的眉心,看他还是有些担心,解释道:“不是凌非何也没事,外面知道我身份的人只有樊魁,他不会说出去,至于张三的身份,凌非何和封单明要查出来一些他们才能付出信任,他们查到的都是我让樊魁安排好的,不会查出其他。”
  知道这个身份和其他指的是齐王三子的身份,时未卿听这话才放下了心,看向纪二嘱咐道:“你告诉肖叔不必插手,有消息传进来即可。”
  纪二应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第116章
  樊魁信中后半部分说的是有人查张三之事。
  前半部分说了今日跟着林观有了发现, 樊魁在城郊庄子里发现了尧州外失踪的漕兵和一直查探的漕粮,不仅如此,还遇见了暗兵台的人。
  前些日子林观出现在粮商许家, 而且许家主对待林观态度过分熟稔和惧怕, 祁遇詹察觉二人对话又另有含义。

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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