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 16


  “嗯。”陈清淮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和殷禾简单地聊了几句闲话,便离开了。
  见他没有留宿的想法,殷禾总算松了口气,只是心中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陈清淮仿佛不是传闻中喜欢眠花宿柳的好色之人,如非必要,他不会和殷禾做出一些亲密性举动,甚至还相当守礼。
  他到底想做什么?
  灵光一闪间,殷禾看向室内的香炉,将其灭掉,细细留意屋内。
  在这间屋子里待久了不会发现任何异常,但刚才殷禾进屋的一瞬间,闻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
  一股淡淡的,若有若无的异味混合着熏香的味道。
  殷禾仔细分辨着味道的来源,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放置书架的一面墙上。
  殷禾抬手敲了敲,声音很轻,果然是空心的。
  难道此处有一间暗室?殷禾在室内细细查探,正要伸手去摸墙上的画时。
  忽然听到“吱呀”一声轻响,门开了。
  “你在做什么?”
  殷禾心口一跳,僵硬地转过身来,去而复返的陈清淮站在门口,夜色下显得如同鬼魅一般。
  他缓缓朝着殷禾走来,脸上带着阴郁的病态。“你没有中蛊。”
  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一直在骗我。”
  陈清淮猛然暴起,速度极快,一把掐住殷禾的脖子将她按在墙上。
  看起来病秧子一样的陈清淮暴发时候的力度居然相当惊人,殷禾险些被他直接拧断了脖子。
  忍无可忍!殷禾用力拉扯着扼住她喉咙的那股力道,微微获得喘息的空间。
  “召剑!”心神一动,与她灵识融为一体的本命剑在她手中化形,趁其不备反手一记猛击将陈清淮的手打落。
  见状不对,陈清淮立即后退,殷禾飞身跃起,一脚猛力踹在陈清淮的胸口,他瞬间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口血喷了出来。
  殷禾持剑架在他的颈上,陈清淮不再乱动,血气翻涌的胸口让他不住咳嗽,又咳出一些血沫后,他看着殷禾,第一次卸下了他那温和的假面,整张脸戾气横生:“你是什么人?”
  此时也不用再演戏了,殷禾对这个人也没有多少好感,她没理会陈清淮的话,掏出一根绳索,阴测测地对着陈清淮笑了笑,一副标准的恶人样。
  陈清淮:“……”
  片刻后,陈清淮被五花大绑地捆在椅子上。殷禾坐在他对面:“说吧,这屋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在屋里转悠了一圈,也没发现暗室的开关在哪儿,显然藏的非常隐秘。
  谁知陈清淮看上去文弱,嘴巴倒是很硬,被殷禾捆起来以后一言不发,只用一双阴鸷的眼睛看着殷禾。
  不知为何,自从进入陈府以后,她总是觉得莫名地焦躁,仿佛有什么未知的存在于灵识深处吸引着她,引得她不断深入,想要一探究竟。
  殷禾有些烦躁地来回踱步,忽然间顿住,向上睨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山水画。
  那副画悬挂在书架右侧,乍看没有什么问题,整幅画都是崭新的,仔细观察后却能发现在画面中央有些皱痕。
  她伸手仔细地在那副画上摸索,果不其然,按到了一出微小的凸起,殷禾用力将那个凸起按下。
  只听见“咔哒”一声,书架自动平移至左侧,露出一道暗门,暗门下是一处往下的阶梯,殷禾略微探身看了一眼,光线很暗,几乎看不到往下的画面。
  刚刚还状若木偶的陈清淮此刻也不淡定了,声嘶力竭道:“不要!”随即疯狂地在椅子上挣扎,整个人连着椅子朝着殷禾的方向倒下来,显得十分狼狈。
  殷禾一手持剑,一手拽着陈清淮往暗室内走,陈清淮相当不配合,因此殷禾的动作也显得粗暴了很多,绳索在陈清淮的身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红痕。
  暗室的阶梯很长,越往下走,那股特殊的异味就越明显,室内静极了,脚步声在空荡的石室中显得格外清晰。
  室内是一条只容一人通过的暗道,越往里走,空间便越开阔。
  直到走到一个宽阔的露天平地,视线逐渐清晰,月光自高处洒下,提供了此处唯一的光亮。
  月光下,很清楚的看见,有六名女子站在六个不同的方位,相貌各异,唯一相同的是,脸上竟都带着极为诡异的微笑。
  殷禾用手拍了拍离她最近的一名女子,依然毫无反应,如同石化的雕塑。
  要不是还有呼吸,殷禾险些以为这些女子都是面带诡异微笑的死尸。
  她们身上散发出和屋内熏香如出一辙的淡香,殷禾猜测,这种香气和之前的蛊虫一样都是用来控制心神的东西。
  她们站的位置很奇怪,殷禾发现,她每一次走动,室内的机关都会将六名女子的方位依次变动。
  仿佛是在维持什么阵法。
  这个念头在殷禾脑海里的一瞬间,殷禾飞身跃起,纵身而上自露天的顶部冲出。
  自高处往下看去,视野不太清晰。殷禾两指并拢覆于眼前,再睁开眼时,眼中散发着灵光,一花一木清晰可见。
  殷禾霎时间头皮发麻,一阵冷意自脊骨窜起。
  整个陈府都遍布在一个大阵之中,所有的机关龙头都对往中心的院落,陈府的地下尸骸遍野,几乎寸寸土地下都埋着不知名的骸骨。
  想来城外的乱葬岗只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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