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个小作精 - 分卷阅读47

br />他不喜欢父亲不喜欢母亲不喜欢杭馑纡也不喜欢我,他恨杭家所有人。耐着性子哄我,只是为了收为己用,伺机而动。
“为什么不骗我骗下去啊,哥哥。”我想笑,可我的眼中流着泪,于是我半哭半笑,丑陋难堪,“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了。”
杭白瑚说,本来他可以像之前一样哄骗我,但是他忽然觉得自己被道德审判了,“你太傻了,我哄了你那么久,时间越久越觉得自己下作。”
这算什么?良心发现的骤然醒悟吗。
他想谋杭府的家产,必然要掌握杭馑纡的动向。杭馑纡玷污了我,他早就知道了,他把这事当作把柄,一直牢牢抓在手上,谁也没告诉。
只等着有朝一日,一招制杭馑纡于死地。
以前或许我会觉得愤怒,事实是我听罢确实怒上心头,但只一瞬,它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太爱杭白瑚了。
他的坦白在我眼中看来,不是什么不能原谅的罪过。
过去的十几年,各种各样的打击之下,好像迷失了自我。
不对,应该把好像去掉。
我已病入膏肓,杭白瑚把真相说与我听了,却治不好心智错乱的大病。
那天之后,杭白瑚不肯再见我,我坐在房中对着燃灭的蜡烛长流眼泪,口中叨叨,“哥哥为什么不理我啊,我哪里做得不好,让哥哥不高兴了是不是。
“哥哥为什么不理我啊。我哪一点做的不好。哥哥告诉洇洇,洇洇一定改掉。”
我得疯病的事情传遍杭府上下,杭白瑚索性搬离了杭府。
不久之后,杭白瑚八抬大轿迎娶新妇的消息传入了我耳中。
十一
很久之后,我才晓得,为什么哥哥不争杭家家业了。
因为,在谋家业的过程中,机缘巧合下,他认识了宋家的庶出小姐。一个温柔明媚的水乡女子。
哥哥豁然开朗,忽然发现复仇很无趣,所以,杭家的家业也变得一文不值了。
大概正是因为生命里出现了宋家小姐,哥哥才会感觉哄我下去都该被道德谴责吧。
我不甘心,自怨自艾,为什么哥哥喜欢的不是我,是宋家小姐,那个本该和他厮守一生的人是我才对,却无力回天。
我想嫁给哥哥,哥哥不喜欢我。
我爱哥哥,哥哥不爱我,我嫁不得杭白瑚。
杭家的家业究竟落到了谁的手上和我无关,我甚至连自己的命运也无法左右。
我不爱兄长,兄长既要杭家的万贯家财也想我做他的女人。
所以,兄长不择手段地娶了我。
转眼,三年过去。
父亲过世,杭白瑚远走他乡,连院子里的橘树都三年没开过一次花,一切好像都变了。
一切又都没变。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我的身子大不如前了,一天时间大半时候躺在床上,喝着苦涩到让人止不住流泪的药,心如死灰地等着去往另一个世界。
可药真的好苦啊,苦到我都撑不下去了,苦兮兮地哀求兄长,“兄长,药好苦,我能不能不喝了?”
兄长沉下脸色,“洇洇,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别叫我兄长。”
旋即,变换副神情,眼神温柔地渗出水来一般,好言好语地说:“不喝了,不喝了,喝完这几次。下次让大夫开新的药方。”
他每次都这样讲,药却总是苦得难以入口。
我勉强地抿唇笑笑,兄长是坏人,欺负我,折磨我,只有一点好——他会上心地哄着我。
“兄长,我好累啊。我想长长久久地睡一觉。”然后,我躺了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
就这样吧,长长久久地睡上一觉,再也不醒过来。
我睡着了,要放在狭长的四方盒子里,身上扑着无数的散发醉人香气的白色橘子花,每一朵都吸满了一生的阳光和清水。
盛棺材的竹筏在湖中央沉下去,水流推开棺材盖,洁白的花纷涌出来,曼妙的身姿浮动于水面,犹如我盼了一生的圆满那么美丽。
倘若一朵有幸漂到哥哥的水榭旁,他拾起了一朵,我希望杭白瑚知晓,那是我至死不渝的爱。
我喜欢他。

小桃 一



腊月十二,无仪城下了场雨夹雪。
她站在西钱湖岸堤两个时辰,雨滴混杂雪碴淅零零地落下来,掉在桐油伞面上的细碎声音很寒冷,像这个漫长的隆冬。
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等到贺泗淋,后半生的富贵荣宠抑或是艰难困苦,都在那位一无所知时移交给了他。
“啪嚓啪嚓——”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将落到伞面上的雨雪碾出细响。
好冷啊,邵桃渚哆嗦着拢了拢斗篷,忽又探出左手,轻轻在脸颊上抹了一下。两指指尖染着一些些莹□□末,仔细看,还有细小的粉红色。<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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