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个小作精 - 分卷阅读50

烦不烦呐,”邵桃渚嘀咕了一句,随之右脚重重地蹬了下地面,皱眉骂道,“你们好烦啊,我这么大了,还不能自己看好自己吗?我今年又不是三岁!”
“你们都给我走,听见了没有。”她指着来时方向,恼怒至极,“都给我走啊,再烦着我,你们就通通给我滚去劈柴。”
她这样子一定很盛气凌人吧,旁人眼里看来一定觉得她颐指气使、脾气差劲吧。知道,却控制不住自己地表现出喜怒哀乐。
刚才吵架时,母亲卢夫人不过冷眼讲了句,“你真像你爹。”,她便像心里塞了炮仗,登时炸裂了。
众所周知,凡是邵家的儿女没一个喜欢被提到和邵大将军相像,因为那就像是在含沙射影地挖苦讽刺。
奇怪啊,母亲嫁给父亲时是愿意的。
还未出嫁的卢小姐慧眼识英雄,料定这个已在军中节节高升的男人将来会取得更大的成就。
但是这个流着高贵血液的女人和她屹立百年不倒的娘家一样,视平民百姓如蝼蚁芥草,对寒门庶士出身的官吏抱以理所应当的轻视。
邵家儿女中是卢夫人所生的,没一个希望被人说像邵将军的,无论是长相、脾性又或是其他。耳濡目染之下,他们都厌弃父亲不敢恭维的长相、寒门贫贱的血液。
即使邵桃渚同情这个几年也没见过两次的爹,但她也一样认为和父亲相像不是件好事。
事实是,她的确很像她爹,性子急躁,有什么说什么,近似于口无遮拦。和她那些举止风雅的兄弟姊妹全然不同。
所以和那些兄弟姊妹比起来,母亲舍予她的爱便显得单薄又稀少。
长姐嫁给大长公主的儿子做正室,孩子和她同岁。
二哥在朝中做了高官,母亲望向他的目光里充满着自豪和欣愉。
三姐和四姐面容姣好,盈盈若云中月,旁人喜欢她们,母亲也免不了偏心她们一些。
五哥娶了早逝的具郡王的独生女儿,虽然样貌丑陋,但好歹也是宗室女。
六姐和七哥是两个姨娘生的,却管母亲叫娘,母亲表面上待他们冷淡,私下里也很冷漠。
母亲不喜欢他们,自然没把他们当成儿女。她能漠然对待,而不使些磕绊,完全是出于卢氏作为豪门大户具有的修养。
八哥性情放荡不羁,因为是幼子,一直是母亲的手心肉。十妹妹是母亲最小的女儿,自小患有腿疾,不便行走,母亲心疼得很。
是母亲决定的,把生下来没几天的她交给乳娘抚养。
那时卢夫人已经生养了七次,已经对生育和抚养感到无比厌倦,可能还有些憎恨。

桃渚儿坐在树下生闷气。
要不怎么说是小孩子呢,方才还生着闷气,突然觉得困了打个哈欠,靠着树干倒下,居然一下睡了过去。
睡得半梦半醒之际,听见如裂帛般的琵琶声,嘈嘈切切杂声中漏着杳渺悲郁,仿佛一拨一挑都浸过哀伤。
桃渚迷迷瞪瞪,眼睛一开一闭,如无意外,应继续潜入梦乡中。
可这琵琶委实弹得好听,让人魂魄俱醉,桃渚惺忪着眼,稀里糊涂地爬上了老梅树。
巧的是,邻舍贺宅也有颗陈年老梨花树,隔着一道墙长在梅树边上。
也不知道是老梅树遭雷劈之后多少时光过去,两颗老树树干愈渐粗壮,伸出去的粗长树枝竟互相触及了对方。
经久几年以后竟也慢慢地缠在了一起,在巷道上方横亘一道高曰半丈三尺伸手难及的树桥。
两树遥遥相对,春盛之时,梨树细密而雪白的花朵浮满枝头,正像夜空月华落满一树,白日凝结成的雪海。
桃渚沿着两树纠缠的枝干爬到梨树上,再从梨树树干往下滑,稳稳地落到贺家地面上。
贺家宅院占地百顷,院内亭台楼阁连绵不绝,园林织锦,堤草铺茵。
琵琶声是从这附近传来的。
桃渚往旁边一瞄,便瞄见在贺家梨花树上能一眼望见的亭子里,青石台阶上,坐着个清瘦的少年郎。
面容忧郁地凝视池塘,手指娴熟地勾挑着丝弦。
贺家宅院太过绮错秀美,而少年又生得过分俊朗。
远望他,周身似乎缭绕着仙气,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感。
桃渚看得如梦如痴,从树上下来以后,□□控了神智般慢慢地向他靠近。这大概就是仙境,弹琵琶的小哥哥大概就是小神仙了。
琵琶声骤然停落。
少年显然察觉到了他步步走近的陌生人。
因着来人,桃渚是女孩的缘故,少年的询问十分亲和,“你是谁啊?”
琵琶声停,桃渚方后知后觉自己身在何处,惊慌失措恐惧畏缩陡然升上了心底。
桃渚表情变得要哭了一样难看,断断续续地说道:“桃渚……我娘亲……她一般都叫我小桃。”
“你是从哪里来的?”
桃渚抬手,头也不转地指了指梨花树后连绵的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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