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卿 - 分卷阅读103

我!”
他摔袖出门。
书仪缓缓闭上眼睛,皱眉叹一声气,静心呼吸。
……
那益谦一肚子火驱马直往醉雅楼去,哪晓得今日醉雅楼被人包揽,便只能随处找个小店子吃酒。
可小酒店的东西自然不入王府世子的眼,他在外头寻常场地又不敢大肆张扬,只能屏气喝酒。
从小到大,他只被王爷威严喝过,便是承昭王,宫里太后都不曾待他如此,偏偏这个女人总是压他,他已然不爽,边喝边与随身小厮骂道:“她到底算什么东西!我只恨不能——”
小厮立刻捂住他的嘴:“世子吃菜。”一直替他夹菜。
他抬眼沉道:“滚。”
小厮忙起身滚到外头看马。
益谦独自一人越吃越没味,到最后背瘫靠在椅子把手上,歪头用筷子乱点菜,酒一杯又一杯,很快两眼迷离,不知天地。
直至有个陌生的人坐到他旁边,语调虽亲和却隐隐藏着杀气,道:“世子,在下民间小姓,一直在世子身后饮酒。方才听到世子有烦恼,我这有样好东西,能叫世子百事无忧,又不会酿成大祸,世子想要么?”
益谦两眼放光,一念不知从何而起,越来越猛烈,便一把握住那人的手道:“是何物?快与我!”


第53章 腐草
熙春三十年五月出头,这时离明浈之事已经快半年了,初若到底怎么度过这半年时光的呢?没有人知道,因为她更少出来,几乎没什么人再见到她。
东宫今夕独宴沈清言,于是深夜回来之时他酩酊大醉,一身酒气。外头人扶他到院门口,换成落影扶着,进来直到房门前。
书卿接过,也不问他为何喝这么多、回来这么晚,因为一沾床他就顺势倒下去。
在她忙着解开他的衣衫时,他那只手指轻轻触碰她的脸。她似被炮烙,抬起眼帘,只见他将醒未醒,温柔的眉梢浅浅舒展开来,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孩渴望拥入久违的温暖,直把她的心变得柔软。
可是他说:“雨归,我好想你……”
倏然静滞——她的记忆里,沈清言喝醉过两次,两次都唤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好讽刺,屋内烛火一闪一闪地在看她笑话。
她木讷地看着他,唇中生出利牙:“在我的榻上,你还喊她?”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推开他的手,继续嗤笑:“你若喊早一些,我定不让你进来。”继而退去两步,朝外头喊道:“落影,进来,替大爷宽衣擦洗。”
“来了。”
见落影端热水踏入,她便起身走出去。
珍珠在门外唤她:“这么晚了,夫人要到哪里去?”
“我?我也醉了,随意转转,不用跟着。”……
一径慢慢悠悠地晃荡,走过合欢亭,畅春池。月色幽幽,万籁俱寂,微凉的夜风吹得人清爽无比。此刻侯府上的人都睡了吧?若是不睡又在干嘛呢?老爷在做什么?太太在做什么?宜今在做什么呢?书仪又在做什么呢?
嘿,自己怎么这么无聊!
她吹着风,对月忽而想起张若虚的一句诗:人生代代无穷已。自己一生就该这么过着了吧?虚无,空泛,行尸走肉,然后再过个几十年,又是另一个秦氏,不,应该是陈氏。止此,她就不由幻想自己头发花白,面容冷肃地教训一众不听话的儿孙,或者朝那个看不顺眼的儿媳妇发怒,责怪她与儿子不合?哈哈,怎么这么可笑?孩子都没有,教训谁呢?
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迷迷痴痴,信着脚儿绕过来,不知怎么地已到扶川亭。正觉得腿脚酸,便想寻块看得见的石头坐下歇会。这里常日就少人来往,如今灯光掩映,微月半天,更是没了人。
此时听远处角门一阵说话声,书卿吓了一惊,清醒一半,没敢继续坐着——夜深人静怕不是贼人从此窜入?
朦朦月光中,远远看见高矮不一的两个人,应是一男一女,莫不是放肆的丫鬟和小厮趁夜幽会?这般大胆张扬想来也该严肃惩治了!
她高声道:“是谁?”
犹如一块小石子透进静谧的湖面,连连泛起无数浪花,惊跑了成双的鸳鸯——高个那人慌得跑进更深的夜幕里,此处还留一人,抖抖索索。
书卿走近定睛一看,竟是初若!
她跑过来,一把拉住书卿裙角,便双膝跪下,满脸红胀,流下泪来:“夫人……”
“你竟然……”书卿目瞪口呆,眉头高蹙,低声厉喝:“可知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初若扬起已是泪痕的脸道:“初若知道,求夫人不要喊人,放过他,所有责罚我一人承担!”
书卿眯眼肃然:“一人承担?你以为你是谁?你担得起?”
初若声音在减弱:“夫人,初若知错了……”
书卿低声厉喝:“你真是荒唐!都跟大爷有了浈姐,竟如此不知羞耻!大爷要是知道了,你和那贼子死了还不算,怎么有脸去见浈姐!”
初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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