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科书中的朕 - 分卷阅读177

只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恶果。
因此ai冷冷的告诉他:不能。
苏徽不再反驳什么了,第一次来到夏朝时,他死活不肯走,最后甚至惊动了军部。这一次苏徽已经学乖了,知道自己一介书生,什么也反抗不了。
嘉禾居住的行宫修建于宣府地势最高的地方,从顶层的宫殿往下,有一重重的长廊曲折迂回的盘旋。苏徽趴在栏杆上向下眺望,可以看见旌旗猎猎。将士铿锵的脚步激起扬尘,这会没有风了,冷阳从云端刺下,俯瞰人世间。
“我有些理解那个小姑娘为什么不惜代价,哪怕装疯卖傻都一定要来这里。”他忽然说道:“宣府,的确是个和北京城完全不同的地方。如果我是她,我也想要来这里建立一番功业,如同父辈一样,靠着双手杀出一条血路来。只有这样挣得的皇权,才足够安稳。她和那些守成之君不一样,她的即位是这个时代之下妥协的产物,正因如此,所以要付十倍、百倍的努力让世人认可。但这过程,应该会很辛苦吧……”
他伸出手去,像是要抓住金阳,“真想看着跌她在这里指挥将士痛击敌军,像个战士一样披坚执锐,率领着属于她的千军万马——那一幕一定能让人热血沸腾。”
可是最终她还是失败了——ai提醒道。
未来并没有改变,这说明她现在所作出的一切努力都会作废。你最好不要期待什么。AI又说。
苏徽默默缩回了那只手,说:“哦。”
不过也要告诉你一件好消息。时空传送不是一件容易事,我刚刚收到消息,因为设备还在试验阶段,似乎出了一些故障。恭喜你还可以在你的女皇身边多留几天。AI转而用欢快的语气说道。
它在苏徽面前称呼嘉禾为“你的女皇”,多少带着些戏谑的意味。而苏徽没有在意这些,他保持着远眺的姿势没变,无精打采的又说了一个“哦”字。


第105章 、
荣靖在荒原中的一块巨石上坐下,看着天穹之下无边无际的枯黄草木,解开腰间的酒壶,仰头给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
烈酒入喉之后用不了多久,浑身上下都暖了。眼下她已经出了边关,距大同约有百里。寒风萧瑟,阴云积压,过会大概会下雪。如果不喝酒,就没有办法驱散那彻骨的严寒。
长业二十年,荣靖最初行军打仗的时候还喝不惯过于灼辣的浑酒,倒不是酒量不好,而是那时她心中还存有着贵胄的倨傲,看不上那些喝的醉醺醺后懒散又邋遢的兵卒,认为酒不是什么好东西,会使人无法保持清醒与理智,理应在军中被禁止。直到碰上寒冬,冰天雪地之中裹再厚毛皮也于事无补,身边的老兵嬉笑着给这位灰头土脸的金枝玉叶递上一壶民间土法酿造的烧刀子,她用冻得瑟瑟发抖接过,学着他们一样仰头大口灌下,霎时间脏腑之中好像燃起了一团火。
那个冬天,他们就靠着酒和从敌人手中劫掠来的兽皮撑了过去。
后来她成婚,她那个安静文秀的丈夫听她说起了这段往事,低头怅然良久,说她受苦了。荣靖反倒不以为然,笑着对杜榛说,“你忘了我们的童年么?那时候战乱四起,你我流离不定,所受的苦楚远胜于今日不知多少倍,才过去多少年,区区冻饿何至于就到了受不了的程度?”
杜榛凝望着她,眼中有让她感到不适的怜惜,他说:“你最苦。”
这句也是实话,杜榛幼年时父母皆在身畔予他庇护,夫妇二人心疼子嗣,乱世求生不易,他们夫妇二人却凡是得到了什么好的,总要先给几个儿子。
荣靖不一样。她的父亲常年领兵出征,母亲也有自己的事情,不能将她带在身旁。有年他们的军队路过一座才被劫掠过的城镇,那座城池也不知是被那一路的军队给屠了,四处都是残尸和干涸的血液。
而那些死状惨烈的,大多都是女人。年幼的荣靖那时被一名副将抱着骑在马上,军中的大老粗见惯了杀戮,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避讳的,还只五六岁的荣靖睁大了眼睛看着死去的人们,问:“为什么这些女人都死了?”
副将满不在乎的说:“因为她们跑不快、提不起刀,所以就死了。”
那日之后荣靖忽然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说她想要学着用刀。
她的父亲同意了,不但同意,还让她作为侍童跟在郑牧身边。这样的决意当时引起了不少人的不满与震惊,包括郑牧在内的武将和幕僚们都纷纷进言说,女公子何等娇贵,我们这些男人不能为她挣得绫罗绸缎和珠宝就已经足够惭愧,怎能让她和我们一同在战场上受苦呢?
倒是作为生母的杜银钗没有反对丈夫的决定,反而说:“乱世一把大火烧来,无论是园林中的牡丹还是路边的苜蓿,都只能被烧成灰烬。嘉音是个女孩,娇贵不娇贵另说,但必然是脆弱且容易被人觊觎的。我不愿她将来身陷险境之时只能哭着等死,宁可她此刻多受些苦,也要在日后有提剑斩杀恶贼的勇气。”
于是就这样,当年还懵懵懂懂的荣靖跟在后来名震九州的郑牧身边学习。她的父亲既然是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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