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95

  时信厚家的钥匙,他给了周青青一把, 前几次他哄骗着把她带过来, 周青青不愿意过来,钥匙就没用过。

  这是第一次, 她用钥匙打开门。

  时间已经八点多,屋里没有开灯, 并不觉得暗,外面有灯光。

  周青青把灯拍亮, 看到了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的人, 她唤他, “你怎么坐在地上,不凉吗?”

  时信厚睁开眼睛看她, 没说话,他有点迷糊, 旁边倒了几个啤酒瓶。

  周青青把菜放在茶几上, 走过去蹲在他面前, “想喝醉怎么不喝白酒, 那个不是醉得更快吗?”

  时信厚嗤一声笑,“醉那么快做什么, 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清醒。”他仰头把手里拎着的啤酒喝完,“留点时间,慢慢醉。”

  周青青把手放在他脸上,轻轻地抚摸,“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时信厚摇头, “喝饱了,不想吃。”

  周青青盘腿,坐在他旁边,“那就先不吃,等你饿了再给你做。”

  “你怎么来了?土土和彤彤……”

  周青青说,“刘姐在看着他们,你不用担心。”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时信厚说,“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了。”

  今天时信厚没去公司,周青青问出口就后悔了,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啊,“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我被卸磨杀驴了?”时信厚玩笑着说,“你会做驴肉火烧吗?我想吃这个。”

  “……”周青青用手比刀,跟着开玩笑,“那要先把你杀了,我不敢沾血。”

  “不用杀,我已经死了。”时信厚头一歪,抽搐两下,倒在她腿上,“你可以剥皮抽筋了。”

  周青青知道,他是故意耍宝让自己开心的,她心疼,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了,杀过了。”

  时信厚仰躺着,睁着眼睛看她。

  周青青渐渐低头,她亲吻他的眼睛、鼻梁和嘴唇。时信厚躺着,他闭着眼睛感觉到周青青轻柔的吻,她小心翼翼得好像他是多么易碎的物件。时信厚抬手摁住她的后颈,把她压得更低,他抬头勾住她的唇,吻变得热烈起来。

  再次放开,周青青气喘吁吁,时信厚捂着眼睛嗤嗤地笑。周青青知道他是在笑自己,生气地捏住他的鼻子,揪住他的耳朵,又去捂住他的嘴巴,最后把手放在他头发上,像给动物顺毛一样,“你饿了吗?”

  “有点。”

  “想吃什么?”周青青问他。

  时信厚反问,“你想做什么?”

  “驴肉火烧吧。”

  “……”时信厚摇头,“现在还不行,等我吃饱喝足了才能杀。”

  “好。”周青青拍了拍他的头,“能让我起来吗?我腿麻了。”

  时信厚只是挪了挪头,让周青青起来,他躺在地上,“做好了叫我。”说完,他又闭上眼睛。

  周青青没见过他这样,心里堵得难受,转身去厨房了。煮了白粥加了两颗蜜枣,炒了两个菜一个凉拌菜,都是清爽利口的。

  叫了时信厚,他才爬起来去洗漱了手和脸,出来看着餐桌上的饭菜,说,“我把刘姐给你派过去,你就做这个打发我?”一个木耳拌胡萝卜丝,一个酸辣土豆丝,一个莴笋炒肉,肉块小的能和小拇指媲美。

  “你上火了。”周青青说。

  时信厚指着土豆丝,“那你做菜还放辣椒。”

  “这是我吃的,我又没上火。”周青青把土豆丝往自己跟前挪,“你看看就行了。”

  “……”土豆丝时信厚吃了半盘。

  吃过饭,周青青没坚持让时信厚洗碗,她主动端着去了厨房。时信厚擦了桌子,游荡到厨房,原本站在门口看她,后来走过来抱住她,蹭她的脖颈、脸颊,后来忍不住扭着她的头,他低头亲吻。

  水龙头还开着,周青青手里还拿着洗了一半的碗,她推时信厚,“等会儿。”

  “好。”时信厚隐隐地笑,他抱着周青青,看着她洗,并不时的提意见,“小碗放上面,盘子放下面,边缘没洗干净……”

  周青青用手肘撞他的腰,被他笑着躲开了。

  周青青刚用水冲干净手,已经被时信厚转了个面,迎面抱在怀里。他嵌住她的下巴抬高,成为适合他亲吻的高度,他轻易地吻住她的唇,手里拽着她的衣服,手忙脚乱地往房间里带。

  周青青耳朵发热,她眯着眼睛,看时信厚小跑着去拉窗帘,他回来的路上,已经脱掉了上衣,她闭上眼睛轻轻地叹息。

  时信厚回到床边,他热烈地吻她,贴着她耳边说,“驴肉火烧做好了,可以吃了。”

  周青青觉得,她以后对这道美食要有心理阴影了。

  男人可以用嘴抒发感情,会用性来发泄情绪。周青青的感觉不算太好,时信厚太用力,只是横冲直闯地,带着征服欲地压制住她。结束后,时信厚连连亲吻周青青,他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

  周青青想抬手抱住他的后背。

  时信厚这时候翻身下床,他去浴室了。

  周青青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身体疲惫精神却紧张,一直听着浴室的动静。

  时信厚隔了二十分钟回来,他上床继续抱着周青青,继续半个小时前的动作。

  他浑身冰凉,周青青累得不行,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狰狞的脸,终于落下眼泪。时信厚低头亲吻掉她的眼泪,他仍是说,“对不起。”

  一晚上,不得安生。

  次日,周青青醒来已经日晒三竿,浑身酸痛,时信厚已经不在房间,她挣扎着起来。时信厚这时候进房间,他套着白色的短袖,单膝跪在床上,“累吗?我去做饭。”

  “不累。”确定他没事儿,周青青继续躺回去。

  时信厚跟着躺进被窝,用冰凉的身体抱住周青青。

  “你做什么去了?”周青青捏着他骨节分明的手。

  时信厚说,“去厕所。”

  “房间里不是……”时信厚住的是主卧,有卫生间。

  时信厚说,“怕吵醒你。”他的手揉着她的腰,“对不起。”

  周青青知道,他说的昨晚,她摇头,“没关系。”

  时信厚又说,“吃过早饭你回去吧,土土和彤彤在家。”

  “我把他们带过来。”周青青柔声说,她怎么放心让时信厚一个人呆在家里。

  时信厚摇头,“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个样子。”

  “什么样子?”周青青抱着他的头,左右看,“还是挺帅的啊。”

  这是她第一次夸他帅,时信厚却只能苦笑,“影响我在他们心目中的英雄形象。”英雄,他现在连狗熊都算不上。

  “你是他们爸爸,就是最好的形象。”周青青说。

  时信厚还是摇头。

  周青青问他,“你不想让我在这里?”

  时信厚点头,他说,“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你。”

  “那你最想见谁?哪个女人?我替你找来。”

  “你真是……”时信厚知道她是故意误解他的意思,“我谁都不想见。”

  “那你就当我不存在。”周青青滚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蹭着他的心口,“我要睡了,你别打扰我。”

  “无赖。”时信厚无奈地抱着她,“你这样怎么让我当你不存在。”

  周青青娇俏地笑,去吻他的唇,“反正我不走。”

  时信厚亲吻她的额头,“不走就不走吧,我更狼狈的时候,你都见过了。”

  “什么时候?蓝头发的时候?”周青青揉着他的头发,“现在的头发长度,和蓝头发时候差不多吧。”

  时信厚把她的手拿下来,夹在腋下,“不是要睡吗,别乱动。”

  周青青张口咬住他的脖子,又伸出舌尖轻轻地安抚。时信厚被她撩得呼吸乱了,捉住她摁在怀里死命地亲,想到昨晚太多次,时信厚知道她肯定是受不住了,拍着她后背哄着她,“睡吧,昨晚都没怎么睡。”

  “还不是怪你,坏人。”周青青抓着他心口的衣服,她闭上眼睛。

  这时候的周青青太柔顺太乖巧,像极了两个人谈恋爱时候,这是两个人重遇以来,周青青对时信厚最温柔的时候,如果搁她平时的脾气,昨晚就已经恼了。

  时信厚当然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是用她自己给他疗伤。

  可他宁愿自己独处养伤,也不想伤她。

  周青青请了两天假,反正她在公司也是闲职,工作早一天做和晚一天做没有什么区别。时信厚话很少,他白天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或者在阳台上盖着脸睡觉,周青青频繁打扰他,他睡觉的时候,她就躺在他身上,亲吻他、捏他的手,反正就是不让时信厚消停。

  时信厚恼了,就把她逮回来,手脚束缚住她,他长长的手臂一伸,就把周青青抱在怀里,用力地吻她。

  周青青从不反抗,她乖顺地抱住他的腰,就算时信厚什么都不做,她也不撒手。

  到了晚上,时信厚的情绪明显低落很多,他会不顾周青青的反对,把酒瓶拿出来,不坐在沙发上就坐在地上,一瓶瓶的喝。

  “你别喝了。”周青青拉他的手,让他起来。

  时信厚挣脱开她的手,他说,“你回家吧。”

  “时信厚,你不能这样,利用完我就让我走。”周青青蹲在他面前,指责他。

  时信厚知道她说的是昨晚的事儿,他点头,“嗯,所以你赶快走吧,要不我会再欺负你。”

  “那你继续欺负我吧。”周青青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凶上。

  时信厚的手没动,过了会儿他的手往回撤,他的声音很低,没有力气,“青青,你别这样。”

  “那你别这样。”周青青给他打气,“不就是一份工作吗?你可以从头开始。”

  “不只是一份工作,是我……五年的心血。”时信厚仰头,看着天花板,他自嘲地笑,“一语成箴,我现在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第95章 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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