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出场的那个御手啦。

  *吏部(人事);户部(户口、财政)。

  执子:我要克制住自己,李经x常弘是没有前途的!

  第12章

  是日亥时,万籁俱寂,苏成之枕于垫了柳絮芯的木床上,久不能眠。她干脆抽掉木枕,双手搁于脑后,在黑暗中瞪着眼睛。李经他,究竟意欲何为?

  她明白,世上没有天降馅饼的事,只是李经给了她暗示,给了她希望,让她满心期待,又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泼了她一盆冷水。苏成之把被子拉高,盖过头顶的发旋儿,她都不敢回想自己当时是怎么下的正殿,明明也没什么可以说得上委屈的,但她就是觉得很委屈,凭什么这样子对她,与戏耍她何异。

  窗外夜色正浓,忽然“吱吖”一声,松木做的门便被人轻轻推开了。

  这个点了,会是谁?苏成之蒙在被子里头的手捏紧了被沿,她来自现代,不信鬼神,以前也看过几部宫廷大剧,莫不是李经要杀……杀她灭口吧!

  林尚手提着烛台,扫了一眼床上那坨抖来抖去的被子,心下觉得好笑,下意识抬眼看了太子殿下一眼,李经没有什么表情,除了眼底被他压住的一丝丝笑意。林尚将门仔细合上,借着烛台的火苗,将屋内摆放的蜡烛点燃,然后不顾苏成之的反抗,拉开的她的被子。似是意料到苏成之会尖叫,林尚还先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巴,对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借着昏暗的光线,苏成之辨认出来,这人是前几日玄武门外,将她一把掳到安车上的御手,当即停止了挣扎,乖乖地点了点头,连头发上的小发旋都透露着“我很听话”的气息。

  林尚松开了捂在苏成之脸上的手,心下纳了闷儿,怎么这儒生的脸,如此光滑柔软,是因为尚未发育开的原因吗?

  苏成之马上就注意到了林尚身后那人,逆着光,朦朦胧胧,她第一次发觉,饶是李经多年体弱,他却依然生的身量高大,宽肩窄腰,那模样,似月下贵人,清冷疏离。对了,布衣见太子,是要行礼的。苏成之猛的踢开被子,懵懵懂懂的下了床,也顾不上穿靴,赤脚站在地上,没把控好力度,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苏成之的表情顿时扭曲了一下,真疼啊。

  “起来吧。”

  秋夜寒意浓,青石地砖甚冷,李经恍惚间,看见苏成之的足踩在地上,小小一只,似是只有他巴掌大,莹白剔透,脚趾头圆圆的,前面带点儿淡淡的粉色。而后她一跪,就遮住了李经不动声色的打量。苏成之身量单薄,一袭麻布做的里衣,怕是遭不住这寒气。李经细长的手指挑开披于肩上那白裘披风的丝绸细带……

  一切都像是放了慢动作。苏成之呆愣愣地看着李经解下披风,走近她,靠的好近好近,甚至李经弯腰时,发丝垂落下来,还擦过了苏成之的脸颊,她只觉得那块被他发丝擦过的地方好烫,她的心也好烫,扑通扑通的,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着。而后,肩上一暖,苏成之不敢抬头看李经,她只觉得李经靠的太近了,她的发旋儿都要将将蹭到李经的下巴,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啊。苏成之偷偷地嗅了一下,清香萦绕,并不厚重,是李经身上香牌的气味吗?

  当真美色祸人,晕了苏成之。

  “苏儒生,”李经手指交叉,打了个结,不松不紧,也不在意那昂贵的白裘披风后半截沾到了地面。“为何如此紧张?”他随手拍了下苏成之的肩膀。

  “还是怕我?”

  “不是!”苏成之赶忙答道。

  “哦?”李经直立起身子,双手负于身后,没有地龙的房间真是有些寒凉。“那就是怨我了?”

  苏成之只感觉李经当真是不怒自威,他随便的一两句话,就能弄的她内心忐忑不安。我就算是真的怪你,我也不敢怪你了啊,苏成之欲哭无泪,再觉得委屈,还不是只能自己受着。

  “没有。不存在。不可能。”

  “那苏儒生的表情为何如此委屈?”

  委屈?苏成之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脸。一旁的林尚看他这个木楞的样子,竟是看出了一种女儿家的娇憨,不行,林尚赶忙甩了甩头,佯装无事发生。也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是看上这儒生哪儿了。

  “树大招风。”李经似是看着很遥远的地方,又似是只看着苏成之的头顶。

  “让对方真假虚实,探究不清。”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人。”

  他……他的人?苏成之抬头看去,她跪坐着,那人高高在上,他坐的位置,是世人无法企及的,是她需要仰望的,这样强大的一个人,说要把自己纳入他的羽翼。苏成之悄悄用手捂住了胸口,心跳好快,真不争气。

  “跟我。”

  林尚内心深处吐槽到:“太子殿下收服人心的本事,倒是越来越多样化了……”

  “会安排你进户部。”

  “还有,你这身子骨,未免太单薄。”李经看苏成之颈下漏出的一截锁骨,心下只想到四个字:男生女相。

  莫约一炷香时间,又或许更久,李经早已离开,苏成之还是痴痴的,裹着那白裘披风一动不动。

  突然的,苏成之伸手轻轻在自己脸颊上打了一下,那样的男人,不是你肖想的起的。你与他,连君与臣都算不上,乃是一个天上嫡仙,一个地下蒲草之距。

  林尚扶着李经上安车,他似是没有忍住,突兀地问了一句:“殿下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那儒生进殿试吗?”

  回答他的,除了这夜色,还有李经广袖掩面的咳嗽声。林尚自知失言,赶忙翻身上马,天气寒凉,太子还是需要赶紧回府。

  三日过,复试共择出五十五人进入殿试面圣。

  苏成之再出弘文贡院,院外的人群相较上次明显是少了,这不,她没走几步就看见苏景文和刘晚会了,她也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感受,莫名地,就是想哭。

  “爹,娘!”苏成之迈开腿跑了过去,一把扑进刘晚会的怀里,刘晚会下意识地护住了肚子。

  苏成之这几年在家里总是表现的比较柔顺,偶尔调皮但也听话,总是没什么太大的情绪起伏,甚至有时候还会显得呆呆的,憨憨的,突然一下这么激动让刘晚会有些不知所措,刘晚会不禁想到,她的成之毕竟也是女儿家啊,才十四年华,总归是有她脆弱敏感的一面。

  “成之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顺心跟娘说。”刘晚会温柔地拍了拍苏成之的后背。

  苏景文双手负于身后。“回家吧。你娘今天买了半斤猪肉呢。”

  晋朝肉贵,因而越是贫民,吃食越差,权贵阶级的孩子连身量都要大出布衣百姓一截。制举真好呐,苏成之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才几天,就蹭上

  第二回 肉了。

  一碟青椒爆炒五花肉,肉香四溢,色泽诱人可口,刘晚会只是挑了几块青椒吃了个味儿,就默默吃起了青菜。苏成之见状,拿起筷子就挑出肉片就往刘晚会的碗里放。雨露均沾,苏成之也往苏景文的碗里添了肉,苏景文愣了一下,犹犹豫豫,她全当没看到,继续扒饭,有什么能比填肚子来的重要呢?

  三碗白米饭下肚,苏成之满意的拍了拍肚子。“说吧,爹,有什么事瞒着我呢?”

  苏景文看了眼刘晚会。“你娘她,有了。”

  刘晚会年二十得龙凤胎,如今三十又四,饶是在苏成之的原本生活的年代,都算是高龄产妇了,在晋朝,这般落后的生产条件,真的可以母子平安吗?苏成之消化了苏景文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现在再问什么时候的事情,已无意义,这几日她每日专注于研究李经给的锦囊,并未有关注到刘晚会的身体变化,不过,至多也就这几天的事。

  生养,是要花钱的。苏成之得了李经许诺,她会有个一官半职,可享俸禄,只是,这事儿,要怎么和苏景文摊牌?太子定不希望她提前声张。

  “爹,成之不才,未进殿试。然,沿袭旧历,并非只有进殿试的考生才能取得官职,复试中的部分考生,仍有机会取得官职。”

  “我有预感,这官职,有我苏成之一份。”

  “你小子。”苏景文刚想伸手拍过去,手伸到一半又因为苏成之是个女儿身,生生忍住了。

  “儒家的谦逊礼学,你都给学哪儿去了?”

  “前几日,那武生又来找了我……”苏景文大概的说了一下,常弘想让苏成之继续授课一事。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卖了?”苏成之黑这个脸对着她家糟老头子义正严辞的发问。

  “怎么能是卖呢!这个武生不说,我都不知道他竟是常家的小公子,常家的作风,那是全临安人都知道的,大写的正派,这样的钱,不赚,白不赚嘛。”

  “爹知道这事儿没和你商量,是爹不对。只是那几日爹不想用这些事扰乱你的心思,你娘又因着妇人月水迟迟不来去看了郎中,这不,就诊出了喜脉。这笔钱,我们的确需要啊。”

  苏成之脑海中浮现出常弘那张欠扁的脸,怎么看,怎么讨厌。生气!她撅起了嘴,腮帮子鼓起来,气嘟嘟的,想了又想,怎么想都无解,最后只能点了点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常弘这人根本不是读书的料,他又能坚持多久?左右不过几日的事儿,以后有太子做靠山,虽然自己只是个小喽啰,但好赖也是李经的人呐!常弘再怎么喜欢欺负儒生,难不成能把她打死不成?

  勇敢一点,苏成之……你可以。

  是日夜,苏成之辗转难眠,终是将被子拉高盖过头顶,小小声说了一句:“不。其实我觉得我不可以。”

  “我好怕常弘像欺负其他儒生那样欺负我。”

  “我又不耐打……”

  “老天,保佑我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李经:再给我多看会儿吧,足控,谢谢。

  执子:一个每日认真写文,按时发文的真空作者被审核时长打败了。所以认真搞两章颜色压压惊。

第 九 章出场的那个御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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