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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见陈星的身体延展出一条优美而有力的线,那枚小巧的喉结在他回味时上下错动,单薄的肋骨在他呼吸间轻微翕动,修长的大腿绷得很紧,再往下,两只光脚丫踩在地板上,有几枚脚趾头无意识地微微蜷缩着。

  陈星又吸了一口烟,有些急切的感觉。

  “慢点。”蒋弼之哑声道。

  陈星睁开眼,他似乎是在一瞬间醉了,眼神迷离而黏稠地落在蒋弼之握在手中的阴/茎上,半晌才往上移,停到蒋弼之的眼前,一缕轻烟从他张开的唇间逸出,“你也慢点,等我抽完这一支。”

  蒋弼之心脏猛地一跳,撸动的频率骤然加快,他的手像是摸到陈星身上,陈星呼吸渐渐沉重,终于忍受不住似的呻吟了一声。他向前微微挺了下/身,一只手按捺不住地伸下去在自己大腿上挠了两下,夹着雪茄的那只手也忍不住了,用掌心轻轻地蹭着自己已然充血的乳/头。

  蒋弼之深吸了一口气,撸动的力度近乎凶狠。

  陈星看到蒋弼之的眼神,如受到鼓励。他咬着嘴唇学蒋弼之从前做的那样,轻轻揉弄着自己的乳/头,只弄了几下就难耐地喘息起来,忍不住又想往下摸。

  他听见蒋弼之又说:“忍不住的时候就吸一口……”

  陈星忙偏过头,修长细白的手指夹着深棕色的雪茄送至唇边,被他自己咬得鲜红欲滴的嘴唇颇显急切地含住粗壮的茄身,用力吸了一口……快感的浪潮被延缓了,变得温柔缠绵,缓慢地散进他四肢百骸。

  陈星得以喘息,缓缓地吐出烟雾,在烟雾背后与蒋弼之对视,他在蒋弼之的注视下用雪茄潮湿的那端绕着自己的乳/头缓缓地打转,另一只手则伸出一根手放到唇前舔湿,朝后摸向蒋弼之看不到的地方。

  蒋弼之没有刻意延缓快感,或者说他已经忍耐不住。当雪茄还剩一多半时,他给自己戴了套子,起身大步走到陈星身前,在那具觊觎许久的肉/体上用力抚摸起来,同时将一根手指插进被陈星擅自开拓过的地方。

  他抱起陈星直接放到窗台上,陈星被凉得浑身一颤,手脚并用地抱住他。

  蒋弼之偏了下头,陈星立刻会意,将雪茄放到他唇间,蒋弼之用力吸了一口,抬起陈星双腿,将阴/茎缓慢地从穴/口处送了进去,烟雾缓慢地从他口鼻间溢出来。

  “疼吗”

  陈星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应该还是有些疼的。

  蒋弼之没有立即动,而是就着这个姿势倒了半杯酒,自己含了一大口,俯身向陈星吻去。

  陈星被他喂了几口酒,一些来不及吞咽的暗红色酒液沿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流到脖颈、胸前,被他白/皙的皮肤衬得颜色更加漂亮,都被蒋弼之低头吮得干干净净。

  不知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蒋弼之的亲吻和抚摸,陈星很快放松下来,蒋弼之先是缓慢地抽送,他感到陈星是完全接纳他的,便放心大胆地大肆抽/插起来。

  他毫无预警地用力,让陈星惊颤一下,似是要喊出来,却马上被下一个抽/插锁住,那声惊呼被吞回嗓子眼里,又被撞得支离破碎,搂着他的脖子发出不成调的呻吟。

  蒋弼之熟知他体内的每一个弱点,将他双腿大开,变着花样的冲着他最敏感的地方进攻。他着迷地看着身下的人,看见他的双眼始终半睁半合,投射出迷离的光芒,时不时会在某一次抽/插时浑身一颤,迷蒙的双眼便骤然紧闭,牙齿将下唇紧紧咬住。每当这个时候,蒋弼之就会喂他吸一口雪茄,帮他延长快感。

  某一个时刻,毫无预警的,陈星突然松开搂着他脖子的手,身体向大敞的窗外倒去。窗外是阳台,就算掉出去也没什么危险,但蒋弼之还是心底陡然一空,于喉咙深处发出寂静的惊叫,完全是下意识地向前一扑,用双手托住陈星的后背。

  他看见陈星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战栗的阴影,看见他干净的面孔朝向昏沉的夜空,在阳台的壁灯下反射出绯红的光芒。

  于此同时,他感到腹部沾到一股湿热,埋在陈星体内的阴/茎更是被紧紧绞住,痉挛似的裹吮着他,灭顶的快感堆积起刚才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他的心脏狂烈得似乎要炸掉。

  他松开陈星的后背,只抱紧他双腿让他紧紧缠住自己,便大肆冲撞起来。

  陈星的上半身已经仰到窗外,他竟然完全不害怕,在蒋弼之的撞击下/身体东倒西歪,有时晃得受不了了,就抬手拽一下窗框,但很快就会在下一次撞击中脱手,然后继续像狂风中的旗杆一样左摇右摆。

  蒋弼之大声问他:“不怕摔下去吗?”

  陈星大笑着挥舞着手臂,回答他:“你会抓住我的!”

  ——————

  本来是想写剧情的,不小心又开车了……所以明天争取再更一章。

  144、

  陈星早晨出卧室的时候正好与从客房出来的蒋怀中打个照面。

  蒋怀中浑浑噩噩地说了声“morning”,空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指指陈星的房门,又指指蒋弼之的房门,“你们分房睡?!”

  陈星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催他一起下了楼。

  “我和蒋先生作息不一样,我起得早,蒋先生睡得晚,这样不会互相打扰,比较健康。”陈星觉得蒋怀中有些大惊小怪。他和蒋弼之刚捅破那层窗户纸的那晚是睡在一起的,但他很快发现问题。他发现如果他在的话,蒋弼之就会在他之前起床,在他睁眼前将自己打理整齐。

  陈星大概摸透了蒋弼之这一习性,死要面子,要时刻在人前保持整洁体面,便主动提出分房睡。蒋弼之立刻露出欣慰之色,却不提自己大清早偷偷溜进浴室洗漱的事,而是说正好他有时候睡前会看会儿文件,这样就不怕打扰陈星休息了。

  陈星说完“这样比较健康”,蒋怀中脸色比刚才更夸张,震惊道:“陈星,你刚说话这口气跟我四叔简直一模一样!”

  陈星微微一愣,随即笑起来,因为是刚起床,眼睛竟然比平时更显明亮一些,剔透得好似会发光。

  蒋怀中不由又多看两眼,心里反复回荡着俩字——难怪……难怪会被他四叔当成宝贝。

  蒋弼之下楼以后就看见陈星和蒋怀中一人提着一根管子在院里浇花,两人挨得很近,肩膀几乎要挨上。

  蒋怀中不知干了什么,让陈星笑得前仰后合,面带戏谑地对蒋怀中不知说了什么,肯定不是好话。

  蒋怀中显然是在嘴皮子上赢不了他,就举高了手里的水管朝陈星甩过去。陈星躲得快,只被波及了些水珠,却不客气地将自己的水管直冲着蒋怀中喷过去,幸好这水流不急,只将蒋怀中的裤腿脚面打了个透湿。

  蒋弼之大步走过去推开落地门,“怎么一大早就浇花?”

  陈星扭过头来看他,惊喜地喊道:“蒋先生早!”脊背下意识就挺直了,多出来的喜悦是显而易见的,消失了的闲散也是显而易见的。

  蒋弼之脸色缓和了些,“咖啡煮好了吗?”

  陈星关了水管,微笑道:“煮好了,现在喝应该温度正好。徐厨已经走了,您要是还需要什么就我来弄。”

  因为陈星同蒋弼之说笑、甚至插科打诨时也是轻松而随意的,所以蒋弼之一直没有意识到,刚刚一经对比才突然发现,陈星在自己面前的放松同在蒋怀中面前的放松是不同的。

  蒋弼之第一次感受到爱情里的患得患失,不自信地想到,是因为年龄吗?

  “你吃了吗?”蒋弼之问道。

  “我和小蒋先生都吃过了。”

  蒋怀中还在一旁插嘴,“都说了喊名字就行了,咱俩差不多岁数,老那么客气就生疏了。”

  蒋弼之皱了皱眉,心里愈加烦躁。他克制着没有理蒋怀中,只冲陈星招了手。陈星立刻扔下水管跑过来,在门口弯腰换鞋,一边问道:“您是不是想在院里吃早饭?今天天气真好,难得的蓝天。”

  蒋弼之抬头一看,还真是这样,大清早的蓝天看起来也比平日的蓝天更干净一些,白云也似乎更松软一些。

  陈星见他不说话,就以为他默认,“那您等会儿,我去端出来!”说完就小跑着离开了。

  蒋怀中凑过来说道:“四叔,你对人家太不近人情了,都是男朋友了怎么还喊‘蒋先生’呢,还‘您’‘您’‘您’。”

  他一下子说到蒋弼之的心事,蒋弼之却不想再同他谈心,只淡淡道:“他喊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他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你们怎么一大早浇花?你怎么不睡懒觉?”

  蒋怀中就将自己昨晚躲进客房企图听墙角,结果什么都没听着就不小心睡着的事说了。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我以前倒时差都没起过这么早,白天这么长可怎么混过去啊……”

  蒋弼之瞥他一眼,“你才多大岁数就开始混日子了?时间是用来使用的,不是用来消磨的。”

  蒋怀中哪听得进去,只连连点头:“是是是,对对对,四叔说的有理。”

  蒋弼之懒得理他,心里却不由拿陈星和蒋怀中比,高下立见。他进而意识到陈星与现在多数年轻人都不一样,他基本没见陈星懒散过,就像昨晚听到的,他几乎不娱乐。

  蒋弼之心头一动,突然发现陈星与自己似乎是同一种人。当他们的一天刚开始时,他们想的不是要如何应付完这一天的内容,而是如何利用这一天让自己更前进一步。

  陈星端着餐盘出来了,蒋弼之要他坐下一起跟着喝点什么,陈星给蒋怀中倒了杯果汁递过去,冲蒋弼之笑道:“我去把花浇完。”

  蒋弼之拉住他手腕不让他跑,“着什么急?”

  “现在天热得早了,得趁太阳烈起来前把花浇完。”

  蒋弼之只得松手,陈星跑远两步又折返回来,有些羞怯地瞟了蒋怀中那边一眼,俯身在蒋弼之嘴角亲了一下,小声道:“蒋先生早安。”说完就飞快地跑开了。

  蒋怀中在一旁挤眉弄眼,“哎呦,我以前还以为陈星是小辣椒型的,没想到这么甜呐。”

  蒋弼之唇角含笑,垂眸摩挲了两下咖啡杯,端起杯子跟了过去。

  他站在陈星身后看他给植物一株一株地挨个浇水,“累不累?这些活应该叫园丁过来做。”

  陈星笑着回头看他一眼,“不累,很快就能做完,就不麻烦他们多跑一趟了。而且,蒋先生您知道吗,园丁跟我说花草比动物有灵性,比动物更能反映主人家过得好不好,我觉得挺有道理的,花草也是家里的一员,就想亲自照料它们。”

  蒋弼之低头他,为他话语中不自觉流露出的归属感感到满足,“为什么有道理?”

  “您看它们的根就扎在咱们院里,咱们要是不管它,它就只能指望老天,不像动物还能自己跑出去觅食。它们好多其实是不适应本地气候的品种,咱们把人家移栽过来,就得对人家负责是不是?”

  蒋弼之不由笑了:“我把你带回家,就也得对你负责是不是?”

  陈星又回头看他,嘿嘿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又往蒋弼之那边凑了凑,“您闻闻,现在就能闻见草地在早晨的味道,好闻吧?”

  蒋弼之下意识深吸了口气,却只闻见陈星身上淡淡的香皂味。他现在剃须都用陈星送他的那块香皂打泡沫,陈星就把他之前还没用完的半块香皂要走了,并且很快被他发现是用来洗澡了。

  他低下头,鼻尖几乎挨上陈星的脸庞,他还是没有在意早晨的青草,他的鼻腔与头脑中已满是陈星的味道。

  陈星就是美丽本身,任何东西在他旁边都是黯然失色。

  “好闻。”蒋弼之如是说道,启唇时便已将陈星的嘴唇衔进嘴里。

  午饭十分丰富,徐厨做了好几样创新菜准备在宴会时用,蒋怀中和钟乔都留下来一起尝菜。

  蒋弼之对其中一道西式冷盘进行点评,“这是ibérico火腿吧?”

  徐厨惊喜地点头:“蒋先生好敏锐的舌头。”

  蒋弼之对这道菜十分满意,他虽然不进厨房,但在品鉴方面颇有见解,“把Mozzarella、ibérico和芒果一起搭配很有想法,Mozzarella和火腿本身就是经典搭配,但又有各自的腻,在这道菜里正好都被芒果的清甜抵消,而芒果本身也有种香气,和Mozzarella融合得很妙。”

  徐厨深以为然,但苦于食材难得,不然他会把这道菜加到他自家的餐厅里。

  蒋弼之说道:“这不是问题,我可以帮你找供货渠道。我个人觉得你用的这个Mozzarella还是有些硬,我可以给你找到口感更细腻的。”

  徐厨受宠若惊,对蒋弼之连连道谢。

  蒋弼之淡笑着看眼在一旁听得入迷的陈星:“是我要谢谢你愿意教陈星厨艺。”

  徐厨在待人接物方面是有些耿直的,当着钟乔的面就说了实话:“我本来是从来不带徒弟的,以前钟管家说想学我都拒绝了。我愿意教陈管家是因为他在这方面有天赋,蒋先生您知道做厨师最需要的几个品质是什么吗?……”

  他们三个在桌子这头聊得不亦乐乎,蒋怀中小声问钟乔:“他们说什么呢?什么和谐统一又层次分明的?”

  钟乔给蒋怀中续了些酒, 笑道:“好像还在说那道菜。”

  “……可惜陈管家不想做厨师,我请他去我的餐厅工作被他拒绝了。”

  蒋弼之瞟他一眼:“你当我面撬我墙角啊?”

  徐厨忙又摆手,“不是不是……陈管家白天不是有很多时间吗,他可以中午的时候过去,反正您中午也不在家。”

  蒋弼之问陈星:“想去吗?徐厨的餐厅我去过,环境非常好。”

  陈星有些腼腆地摇头,“还是算了吧,谢谢徐大厨。”

  蒋弼之低声问他:“为什么?”

  陈星同他耳语:“我好像对大厨房有点心理阴影,一闻那味儿就想吐。”他还有自己的小心思,去厨房做学徒是没什么工资的,他更愿意以后出去当司机,实用又有钱赚。

  蒋弼之替陈星对徐厨说道:“陈星白天也有不少事要做,还是别太辛苦了。以后就麻烦徐厨在这边教他吧。”

  徐厨顿时露出极为惋惜的表情,为陈星浪费了他的宝贵天赋而感到深深的遗憾。

  蒋弼之看着徐厨这眼神,心想自己可太理解他了。他当初听到陈星说不想做侍酒师的时候,心里就是这般惋惜的。

  陈星这小家伙,真是身怀璧玉而不自知啊。

  蒋弼之觉察到自己内心的矛盾,一方面他想让陈星找到自己想做的事,能有更宽广的发展,一方面又很怕这年轻人跑得太快,一找到方向就会一眨眼跑到自己视野之外了。

  ——————

  最近很日常哈哈有点种田了。写的时候,从小蒋和钟乔的视角一看,突然想到“soulmate”这个词。星崽和老蒋两人虽然有各种不同,金钱、年龄,从世俗眼中看来各种不搭,但两人互相欣赏互相理解,真的可以算是soulmate了。

  145、

  蒋弼之说要陪陈星考驾照,考科目二的时候他就真跟着一起去了。

  考场不让随便进,蒋弼之本来想打个电话找人过来带他进场,但转念一想陈星应该不喜欢这种行事作风,便没提这事,跟其他陪考人员一起去了候场厅。

  候场厅有个大屏幕,可以看到考生开车的情况,屏幕还没有画面时,几名家属坐到一起小声交流着自家孩子练车的情况。

  蒋弼之坐得远,浑身又散发着不易接近的气场,没人同他搭讪,但他能听见那几名家属的交谈声,都是陪孩子过来的中老年家长,话语里的紧张若有若无地传递过来,竟让蒋弼之也隐隐感到些焦虑。

  排在第一个的是个年轻女孩儿,一上来就忘记系安全带直接挂掉了,众家属一阵叹息,连声道:“紧张了紧张了。”也有家长抱怨考场气氛太严肃,“平时都有教练陪着,考试的时候就她自己,肯定得紧张。”

  蒋弼之稳了稳心神,心想他们之前在院里练坡起和倒库的时候,陈星都记得系安全带,习惯应该已经养成了;一会儿又后悔刚才没有特地提醒一句,万一考试的时候忘记了可怎么办;一会儿又想陈星也算见过不少场面,胆子大心态好,应该不会太紧张……

  第二个考生是个男生,开得不错,结束以后一时激动冲着摄像头比了个中指,语音提示他挂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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