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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弼之也笑,搂着他的双臂用力收紧。

  他从前是很善于说情话的,各种浪漫的词句从他嘴里说出,毫不费力。可他如今当着陈星,那些思念与情意如此真实而强烈,反倒让他羞涩了,竟然不好意思承认。

  他只是紧紧地抱着他,将手臂收得更紧,让怀抱更充实。

  “知道今天几号吗?”

  “六月一号。”

  蒋弼之亲亲他鼻尖,“我带你过儿童节。”

  陈星以为蒋弼之要带他去吃烛光晚餐,又觉得大中午的吃烛光晚餐怪搞笑的,结果蒋弼之竟然带他去了麦当劳。

  两人一起仰头看着菜单,蒋弼之问他:“想吃什么?”

  快餐店里人多噪音大,陈星立刻察觉到蒋弼之的不适应,忙道:“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

  这里太吵了,蒋弼之和他说话时要微微低下头凑到他耳边:“请你吃汉堡薯条和圆筒。”

  陈星舔上冰激凌的时候,眼眶难以自持地红了,嘴巴却一直咧得大大的,笑得十分开心。

  他跟蒋弼之说起自己父母时提过一句,家里管得严,只有过生日的时候能去麦当劳吃一次垃圾食品和冰激凌。

  他就随口说了那么一句:“我最喜欢吃麦当劳的圆筒,觉得比别的地方的冰激凌都好吃。”蒋弼之就都记住了。

  陈星把手里的冰激凌递到蒋弼之嘴边,轻轻地说道:“麦当劳可真厉害,这么多年味道一点没变过。蒋先生你尝尝,这和我小时候吃的一模一样。”

  165、

  蒋弼之两个小时后就要赶去机场。两人吃完麦当劳就火速回到家,一进门就急切地吻到一起。

  陈星与他接吻时总是早早就张开嘴,仰着头急急地往前凑,活像嘴馋的人在饥饿时遇到最爱的食物,还没挨近就已早早探出舌头,迫不及待地要尝到他的味道。

  蒋弼之却惦记他的舌头,向后微微躲了下:“舌头还疼吗?”

  陈星闭上了嘴,眨巴着眼睛瞧着他。

  “张嘴。”蒋弼之说道,“把舌头伸出来给我看看。”

  陈星依言照做,脸却肉眼可见地变得通红。

  蒋弼之看看他舌尖靠左的位置,咬掉的那一块还没完全长好,泛着鲜红的颜色,心疼地“啧”了一声,又忍不住笑起来,手掌罩住陈星火热的脸蛋:“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他这样说着,手指已经移到那截粉/嫩乖巧的舌头上,轻轻地揉弄起来。

  陈星垂眸看眼他近在咫尺的手指,再抬起眼帘,在蒋弼之眼里看到十足的侵略意图,似乎比别的时候来得都凶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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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沾了他自己口水的手指于他的身体上游走,沿着脊椎迅速向下,直接潜进臀缝揉上深藏其中的褶皱,比之前哪一次都着急。陈星也饥渴难耐地解开蒋弼之的裤扣,将手伸进去将他早已挺立的阴/茎一把握住,拇指在光滑硕大的龟/头上揉动,那饱满的手感令他极为兴奋,恨不能立刻就塞进自己身体里。

  两人衣服都脱干净了,正值干柴烈火之际,蒋弼之的手机突然响了,他颇为恼火地从地上的衣服里翻出手机,压着情/欲对陈星说道:“这个电话得接。”

  陈星失笑地推开他,光着身子倚着鞋柜喘气。

  蒋弼之这个电话似乎还挺长,说的都是些陈星听不懂的话,他等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就去了客厅。等蒋弼之打完电话去客厅找他时,发现他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大概是嫌皮沙发太凉,光着身子躺下去不舒服,还给自己垫了条毯子。

  蒋弼之走过去在他旁边蹲下,仔细端详着他的睡颜,闭上眼睛后底下那抹青影就更明显了。

  陈星的睡颜一向很安静,带着他醒时不常见的恬静与乖巧,温热的呼吸轻轻拍打在蒋弼之的口鼻间,被眼皮覆住的眼珠偶尔在睡梦中转动,连带着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蒋弼之静静看了半晌,轻手轻脚地爬上沙发躺到陈星身后,手臂虚虚地环住他单薄的身体。

  陈星似在睡梦中察觉,立刻翻了个身,与蒋弼之面对面侧躺着,整个身体几乎全钻进他怀里。这种依恋的姿势让蒋弼之分外满足,一路的奔波劳苦似乎全在这一瞬间消散了。

  下一刻,陈星抬起一条腿搭到他身上,挺着腰在他微屈的大腿上蹭起下半身。

  蒋弼之浑身一僵,低头去看他的脸。只见陈星在睡梦中露出一脸陶醉,喉咙深处也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随即腰部加快速度抖动几下,蒋弼之数得一清二楚——一、二、三、四、五、六——大腿上便接到一片湿热。

  蒋弼之僵着身体一动不动。

  过了很久,身上那一滩彻底凉下来,陈星觉出不舒服自己醒过来。他一动把蒋弼之也吵醒了,睁开眼看见陈星正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呆,随后伸手往下摸了一把,那张还没完全清醒的小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蒋弼之笑起来,“梦见什么了?”

  陈星脸上挂不住,把脑袋埋他胸口,“就……梦见你呗。”

  蒋弼之脸上的笑意更明显,拽起毯子的一角擦擦自己腿上,再擦擦陈星腿间,“自己在家没用手?”

  “没有……”

  蒋弼之低笑出声,等把两人都擦干净,他自己也变得硬邦邦的了。

  陈星翻身爬到他身上,手在底下握住他坚硬的阴/茎小幅度地撸动着,“继续?”

  蒋弼之的思维因他的动作而变缓慢了,抬腕盯着手表看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说道:“算了,时间有点紧,再说你都射过了。”

  陈星松了手,像拍宠物似的在那通红的龟/头上拍了拍:“那它怎么办?”

  蒋弼之攥住他的腕子不让他继续作乱,“你别碰它自己就下去了。”

  陈星虚心求教:“能不能教教我?”

  蒋弼之笑了,“教什么?”

  “就是,怎么能让它赶紧下去。”他往上爬了爬,凑到蒋弼之耳边小声道:“你知道有时候在公共场合吧,就特别尴尬,越着急越下不去。”

  蒋弼之哈哈大笑,他想起一些有意思的事。

  “之前在檀阙,有一次我逮到你在走廊里等着自己‘下去’,那次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星大叫一声:“嗨!这事你都记得!”

  蒋弼之笑得眼角外都现出笑纹,“到底怎么回事?看你当时那样子倒不像是被人欺负了。”

  陈星扭捏起来,“确实不算被人欺负吧……就是被人调戏了……有三个阿姨老爱给我讲笑话。”

  “什么阿姨?”

  “跟你岁数差不多的阿姨。”

  蒋弼之不客气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掐得陈星又痒又疼,“嗷——”地一声扭起身子,又被他用力按住。

  陈星再度爬回他身上,乌黑的眼睛亮闪闪地看着他,嘿嘿地坏笑起:“我想起来一个笑话,特逗。”

  蒋弼之勾起嘴角,默许他接着说。

  陈星先自己闷头笑了一会儿才唱起来:“大姑娘摸几把呀~~摸几把~~”

  蒋弼之无语地闭上眼,都不忍心继续看他那得瑟样。

  “黄豆呦哦~~~小伙子露黑毛~~露出了黑毛~~”

  蒋弼之大掌一乎盖他脸上,又好笑又无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星在他的手掌下嘟起嘴:“裤呦~~~”他把那只大手从自己脸上拽走,兴高采烈地问他:“好不好笑?”

  蒋弼之确实笑了,主要是觉得陈星比较好笑。

  陈星一见他笑就更来劲,“还有呢,那个冯阿姨特别会讲黄段子——”

  “行了,别老提什么阿姨了。”

  “不高兴啦蒋叔叔?”

  蒋弼之瞪眼,抬起手似乎又要揪他耳朵:“你喊我什么?”

  陈星嬉笑着往下躲,又喊了一声,“蒋叔叔!你们差不多岁数,她们是阿姨,你自然就是叔叔。蒋叔叔,我这么喊你你生不生气?”

  蒋弼之装不出生气的样子。

  陈星继续往下蹭了蹭,脸下面就是蒋弼之硬起来的家伙,他像顶头球似的用脑袋往上顶了一下,“蒋叔叔,你看你还没‘下去’呢,我给你舔舔吧?”说着就将龟/头含进嘴里啜起来,舌尖在那那枚小孔上左右扫荡。

  蒋弼之腰腹的肌肉绷紧,舒爽地叹了口气。

  陈星含了几口就吐出来,“我嘴角还没完全好呢,吞不进去,就给你吸吸最上面行吗?”

  蒋弼之坐起来,“你少跟我装蒜,说得好像嘴角没破就能含出来似的,还不如用手。”

  陈星笑嘻嘻地从沙发缝里摸出润滑油给他抹上,用手给他打起来。有了润滑油的作用,快感更加猛烈,两人耳边更是充斥着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陈星很快就嬉笑不起来了。他摸着蒋弼之的大家伙,自己很快又来了感觉,被蒋弼之伸手握住,两人互相撸。蒋弼之将他挤进沙发角,让他半仰躺着,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掠夺意味,像是要看着他下饭似的,直接用目光将他拆分入肚。

  陈星之前从没用润滑油抹过前面,被这滑腻的触感激得腰肢一挺一挺,没一会儿就射了第二回,浑身发软地摊在沙发一角,脸色绯红,眼里都有了湿意。

  蒋弼之攥住他开始浑水摸鱼的手,控制着他的手加快频率撸动起来,眼睛依旧死死盯着他的脸,看着他随着撸动的动作全身有规律地抖动。

  陈星迷蒙湿润的眼睛渐渐聚起焦,盯着眼前通红狰狞的玩意儿看了片刻,突然俏生生地笑起来,“我是不是长得特别好看?”他伸出舌头,缓慢地舔了下嘴角,眼里显出蒋弼之从没见过的妖冶:“蒋叔叔,想射我脸上吗?”

  蒋弼之的呼吸陡然粗重了,手上的动作更加凶猛,腰也往前送了几分,那冒着水的龟/头已经若有若无地挨上陈星的嘴唇。

  陈星的嘴唇经过之前一番亲吻已经变成艳丽的红色,此时被他拨弄着,沾上那些粘液,泛起晶亮的颜色。

  蒋弼之攥着陈星的手撸动自己,龟/头时而戳弄他的嘴唇,时而在绯红干净的脸上流连,画出一条条黏腻的痕迹。他变得更加恶劣,用龟/头抵住陈星的鼻子,陈星忙偏头去躲,又被他不依不饶地追过去,空出来的一只手甚至抓住他的肩,不让他乱动。

  陈星口鼻间全是他的腥热之气,有些喘不过气来,克制地微微偏过头去。肩膀被攥地挺疼,让他有些难耐地闭上眼,眉间现出秀丽的纹路,身体随着蒋弼之的动作快速震颤,与平时被进入时简直一模一样。

  “张嘴。”蒋弼之哑声道。

  陈星不只张开嘴,还探出一小截舌头。蒋弼之下腹一紧,往前挺腰将龟/头压在陈星舌面上。大股白浆冲进口腔,有些缓缓流进喉咙里,有些沿着舌头和嘴角流出,沿着下巴流到胸膛上,被蒋弼之抹得全身到处都是。

  蒋弼之扶着阴/茎拨动他艳丽的嘴唇,那上面挂着的最后几滴也都被抹到陈星的嘴上。陈星微微偏头,将那通红的冠部含住,舌尖在顶上细致地舔弄,然后故意做出一个明显的吞咽动作。

  下一刻他就被彻底扑倒了,蒋弼之紧紧箍着他,像是要将他嵌进怀里似的,咬牙切齿地质问:“你这小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

  陈星抬手环住他脖子,探出舌尖舔舔嘴唇,狡猾地看着他:“蒋叔叔,你这么喜欢把我弄得脏兮兮的呀?”

  蒋弼之只觉得心惊肉跳,有种难以言喻的兴奋。他心底最隐秘的、连他自己从前都不得而知的欲/望都被他窥到了。

  ————————

  关于有小读者说的节奏问题,其实是我自己任性了,之前在群里也说过几次,明明意识到现在大家都喜欢看什么,却没有那样写,让大家忍受我缓慢而怪异的节奏,其实一直都是比较抱歉的。

  第一次写这样一个长而完整的小说,基本一直处于探索阶段。一开始是比较激情比较盲目地写,还有不自觉讨好读者的意识,所以无意识地套用了我最熟悉的也是最广被接受一种叙事结构——好莱坞式三幕剧。等我意识到这个问题以后,我的叛逆心就起来了2333(前两章宋城的话其实就是我自己的话,我就是一个非常别扭的人233)不是说三幕剧不好,它肯定是好的,而是我不喜欢这种被无意识控制的感觉,我想自己主动去探索,有点看够好莱坞开始看法国片的意思吧hhhh。而且我觉得我对于写小说这件事本身的新鲜感开始下降,而是开始对人物的深层次感兴趣,想探索一下作者和人物到底能建立多深的联系。

  写到现在,非常生活化的部分,好多情节其实已经是我亲身经历原封不动的照搬(开车章节并没有)。文里写的是老蒋和星崽如何打破人与人之间根深蒂固的壁垒,文外其实是我在思索爱情如何保持激情。这已经是非常个人的东西,越个人越不容易产生共鸣嘛,与其说是网文小说,倒不如说是我自己的一个日记,其实已经不太适合作为网文来消遣。就很抱歉吧,估计不少读者看这些冗长缓慢的东西也是挺头疼的。但是我不会改的,之前经历过讨好读者的阶段,就很容易被那些傲慢的评论影响到。所以现在也非常爱依然陪伴作者的小读者们,还和作者一起讨论剧情、讨论人物,不管那些建议最后有没有采纳,但只要是善意友好的建议,对我自己理解人物都是有利的,我也特别开心。

  对于很喜欢老蒋和星崽的小读者们,我有个建议,就是我们跳出读者和作者的身份,单纯把他们当朋友来看待,听他们聊天一样,可能就不那么受节奏的限制了。以后如果再写小说的话,我可能会争取把故事性和思考性二者合二为一吧,这其实也挺有挑战性的,三幕剧能玩到得心应手的都是绝世高手啊~~但是这个故事是我的初尝试,我还是想自由一点。

  166、

  “威特儿,给爷调杯烈的!”黄毛儿手肘支着吧台,做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

  陈星倒了杯冰水给他推过去:“爱喝喝,不喝滚。”

  黄毛儿笑呵呵地拿过杯子喝了几大口。

  这会儿天都亮了,整个场子里只有服务生们在擦桌子扫地。陈星麻利地擦着吧台,一边对黄毛儿说:“我明天就不来了,明天我老板出差回来。”

  “今天的钱结了吗?”

  “结了。”

  “哦。”黄毛儿发起怔,他已经困得要命,愣了会儿神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 “哦对星哥,要我说你就把你那个管家的活辞了。你看你在这边多……鱼什么水来着?那词怎么说来着?”

  陈星乐了,“如鱼得水?”他摇摇头,“那边肯定不能辞。再说我现在不太能熬通宵了,这几天困死我了。”在这里能赚到钱还真挺出乎他意料的,他没想到闹吧的消费力这么强悍,那些客人们不论男女都爱找他调酒,再加上他动作麻利,真是拿提成拿到手抽筋,比在檀阙嘉宜这种高档场所赚钱都快。

  “哥们是不是又变帅了?”陈星扬起下巴自恋地问道。

  黄毛儿“呵呵呵”地笑起来,笑了一会儿又说:“你老板太抠了。我后来问过别人,那种用得起私人管家的都是大富豪,那些私人管家年薪都是几十万起。你那老板太抠了,你那工资还没我妈以前当月嫂一个月赚得多呢。”

  陈星莫名想笑,往他脸上甩了下抹布:“他抠?你知道你和小卉姐那晚住的套房多少钱吗?”

  “多少?”

  陈星比了“六”,黄毛儿也算有些见识了,没有理解错计量单位,惊呼出声:“六万!”

  陈星笑眯眯地问他:“还抠吗?”

  黄毛儿半晌回不来神,喃喃自语:“我艹怎么那么贵!我还想攒攒钱,回头等小卉过生日的时候再去住一宿呢……我艹那就是两间屋子啊,怎么那么贵!早知道我就把那两瓶红酒都喝了!管它好喝不好喝呢!我艹那些有钱人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啊!”

  陈星低头继续擦吧台,听他念念叨叨就忍不住笑。

  “那你得让他涨钱啊!”黄毛儿突然一拍桌子。

  陈星被他吓一跳:“啊?!”

  让蒋弼之给他涨工资这事,单是想一想就觉得逗,陈星只当是个笑话,回去的路上一想起来就是“噗嗤”一笑。他到家后冲个澡补了个眠,醒来收到一条消息,陈星心底一凉,心想要不就真让蒋弼之给他涨个工资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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