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圣诞舞会（上）
“谢谢。”佐伊回答得有些咬牙切齿。即使是自身的优势，但以这种方式展现出来依然让她感觉很不适应。等哈利带着她回罗恩他们那边，果然先是得到了罗恩一个惊愕的眼神。
“居然是真的！”他愣愣地道，“我原本还以为你被戏弄了，或是你被施了咒语后看到了什么幻觉……”他身边的拉文德也不太自然，先是看看哈利、又是看看佐伊，“真漂亮……你喜欢哈利吗，西格尔？”她最后居然傻乎乎地问佐伊这个问题。
哈利一瞬间就露出尴尬的神情，要知道当时他可是完完整整地把佐伊的告白（如果他没搞错的话）给听进去了，而现在拉文德（或可能是其他不知情的人）却有了一种这样的想法。“说真的你们不太……般配……”拉文德的下一句话让哈利干咳出声，这主要是指对这场晚宴的重视程度，哈利只是穿上了他的礼服，甚至连他那总是翘起来的刘海都没有花大工夫去打整。
而佐伊却在闪闪发光。如果从打扮上就能看出对舞会的重视程度，那佐伊简直就像是每一个毛孔都蓄势待发。“你为什么会选哈利？”当他们开始向着人群汇集的方向前进时，拉文德戳了戳佐伊的胳膊，好奇地问。
佐伊先是用不太明显的审视眼神看了看拉文德：“机缘巧合吧。”最后她直截了当地说。
“你没有看到其他男生都在看着你吗？甚至是那些高年级学生，就算站在女孩堆里，你也是很耀眼的。”拉文德吃味地道，她瞥了一眼罗恩，发现他也有些魂不守舍，但视线却不是放在佐伊身上，而是更远的另一边，从另一边的阶梯上昂首走下来的芙蓉·德拉库尔。她身边跟着的是拉文克劳魁地奇校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穿着一身特别显眼的银灰色缎子礼服，很是美艳动人。
他们这时已经来到了门厅，学生们都聚集在附近，因为礼堂的门要在舞会开始时（也就是八点整，现在还差十分钟左右）才会正式开启，他们选了一个能看清周围但人还不太多的地方站着，但罗恩依然在芙蓉往这边走的时候选择了回避，他之前曾不受控制的向芙蓉提出了邀请，而且还是在有那么多人看着的大厅里。
佐伊倒是看到芙蓉对她眨眨眼，她也向芙蓉点头示意，不管怎么说，她欠了芙蓉一个人情。等芙蓉和她那魂不守舍的舞伴离开后，正当拉文德因为看到佐伊跟芙蓉之间的互动，燃起了好奇之心准备询问时，一道惊诧中又带着些许恼怒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佐伊？”德拉科看了看佐伊，还有她身边的哈利，即使是已经快要停止思考的前提下，这些线索依然可以让他明白这是一个怎样的状况，“波特，别用你的脏手碰她！”
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克拉布和高尔往前跨了一步，他们都穿着绿色的礼服，魁梧的体型看上去像是两块巨大的岩石，德拉科身边跟着潘西，她穿着浅粉色的礼服，紧紧地挽着德拉科的手，他挣脱了两次才空出手来。
德拉科直接大步走到哈利跟前，刚想揪住哈利的领子，就被佐伊拉住了。“别在这儿闹事，德拉科。”她轻声道。“是我要求和波特一起来舞会的，他并没有对我做过什么。”
但德拉科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她只能先把他拉到另一边。自从他们出现开始，气氛顿时剑拔弩张起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更别说哈利和德拉科也是好几年的死对头的关系了。
“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德拉科赞赏道，“我以前就说过你要是早点参加我家的舞会，一定会是最耀眼的明星。”
“你知道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佐伊无奈道。“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突然要找上波特？”德拉科怀疑地问，“你不是那种会对勇士的身份着迷的人，又不喜欢舞会这种人多的场合，我找不到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佐伊迟疑了，她要不要在这里告诉德拉科事实？或是先模糊过去？“我知道好几种会迷惑人心智的招式，要是你是被其中之一攻击了我却没能阻止，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好吧，我跟你说实话，你别担心。”佐伊说，“但你给我点时间，我不能在这里跟你说这些。德拉科，让我准备准备，好吗？”
德拉科看了她半天：“你真的不是被强迫的吗？我当然会担心，对我来说你早就远不止普通的朋友了，我们差不多都能算是一起长大的了，你就像我的家人、像我妹妹一样……如果被我知道你被什么人欺负，我当然要揍那个人一顿。”
“……是啊。”佐伊拍了拍他的肩膀，“谢谢你，德拉科。”那男孩反而不自在起来。
等他们又走回来，发现双方的人还是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你们不是想要在这里拔杖开战吧。”德拉科说完制止了两个大块头，而潘西的心情不太好。他转头看向哈利，冷笑道，“我警告你，波特，要是你敢对佐伊动手动脚，我会亲自把你的手脚折断的。”
“你倒是敢试试看……”哈利拉住罗恩，也冷笑道，“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管我的闲事了，马尔福？瞧你这身打扮，为什么不去教堂上班呢？啊，我忘记了，就凭你这张臭脸，也不会有人乐意向你祈祷吧。”他指着德拉科一身黑的礼服。
不欢而散是理所当然的，这时门厅的座钟敲响了。橡木前门缓缓地从两侧打开，一开始靠得最近的学生不得不注意好，以免自己向前摔进去。
德姆斯特朗的人来了，在卡卡洛夫的引导下，他们的学生都穿着各式各样的礼服，整齐地列着队穿过人群，学生们都不自觉地向两侧退开。佐伊在最前面看到了克鲁姆，她深吸口气，然后在他身边看到了赫敏。
她还没见过赫敏这么打扮过。要知道以前这个姑娘总是对自己的仪容不甚关注，她从不去花时间打理那头乱糟糟的长发，袍子也因为总是挎着包（里面起码也装了十几本书）变得皱巴巴的。这让她看上去有些不修边幅，而且毫无魅力可言。
但现在那些有些干枯的、蓬松的乱发都齐整了，它们完全变得柔软、顺贴了。赫敏将她的头发盘在脑后弄成了发髻，样式有些像麦格教授通常会梳的那种，在不显得稚嫩的前提下却又更有朝气。她穿着浅紫色和蓝色的面料做成的礼服，显得有点紧张，她挽着克鲁姆的胳膊，这让佐伊觉得无比的碍眼。
她没有试图穿过学生组成的人墙跟赫敏碰面，这样光是出现在赫敏跟前，她就会变得比现在更狼狈，而那也会暴露在她的“敌人”眼中，这是佐伊无论如何都要避免的。
不过她也不用想这么多，就在哈利他们不知道接下来是该站在原地还是跟着人群往礼堂里面走的时候，麦格教授从另一边匆匆走出来，高声喊道。
“请勇士们都到这边来。”
整个门厅的学生都听到了这句话，他们也都乐意在勇士们从他们身边经过的时候让个位置出来，当然，这也让勇士和他们的舞伴成为了每个人视线的焦点，佐伊在那短短几十步路之中感受到了比之前还要热烈两三倍的视线，但并不全是友善或惊艳的目光，也有不少嫉恨的、敌视的目光。
等他们到达麦格教授所站的位置，发现芙蓉和罗杰已经在门边站着了。而塞德里克和秋（哈利不自觉地就想把目光往那边转）刚到，他们互相眼神示意了一下，塞德里克因为之前哈利对他的提醒，一直对他心存感激。
姗姗来迟的最后一组是克鲁姆跟赫敏，赫敏原本还有些心不在焉，但当她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佐、佐伊？”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挤出一个难看的、僵硬的笑容。
“晚上好，赫敏。”与赫敏的坐立不安完全不同的是，佐伊露出了温和的笑容，她就像是一点都不介意赫敏身边的克鲁姆，还有闲情跟他亲切地打招呼，“晚上好，克鲁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