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讲了什么。”41

  “你犯规……”

  ——吵架就应该好好吵架嘛,突然这么肉麻是怎样?

  江牧抱着他相拥而眠,被窝那么暖和柔软,好像躺在云里。

  深夜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良久过后,久到几乎已经要睡过去——

  “……不对啊?”

  梁冬西脑中突然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问题,整个人清醒了过来:“按你那样说,究竟是有我好,还是没有我好呢?”

  江牧顿时听得微哂,无声勾了勾唇角:“傻话……”

  隔着黑暗的亲吻,携着极尽温柔的珍重情意,轻轻落在他的额头上。

  ——这个世界上,最让我庆幸感激的事,莫过于有着这样一个你的存在。我心甘情愿,把所有的自持与自制,作为贡品献祭给你。

  亲爱的小月亮。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转行?

  为什么当主播?

  为什么搬到这里?

  为什么不夸我?

  究竟是有我好还是没有我好?

  ……

  ——《梁冬冬の十万个为什么》

  所有问题的答案,其实都是同一个。

  ——《江牧先森の闷骚日常》

  ******

  话说这种日常看多了会不会觉得腻,我自己写着好像有点腻_(:з」∠)_还是快点完结好了

  尴to the尬

  “少爷,梁先生来了。”

  明明是自己队伍的休息室,进门前还得别人通报一声,梁戚零翻个白眼冷笑嗤了一声。

  今天是集训结束的日子,好不容易从密集繁重的训练日程中缓了口气,转眼就被碍眼的家伙找上门,梁戚零臭着脸摔坐在室内沙发上,就差没直接把“不耐烦”几个字贴在脸上。

  “傅二少爷大驾光临,您这是闲出屁了还是闲出屁了?”出口的话语也是冲人刺耳。

  傅子升的脸色并不比他好看,原本冷硬的五官线条此刻更是绷得死紧,扬手将一沓文件砸在了桌面上,手背上隐有青筋浮现:“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对方一副来者不善的问罪架势,梁戚零丝毫不以为忤,还是吊儿郎当地翘着二郎腿抖啊抖的。

  但在随手把东西拿过来翻看几页后,他的眉心还是微微跳了跳,而后狠狠皱起,含着警告地直瞪向对面:“……擅自调用他人病历资料,这已经算是侵犯隐私了吧?”

  傅子升眼底蕴着的怒气同样黑沉如水,一字一句地质问:“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告诉我?”

  “这话问得才奇怪了——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到这个份上,梁戚零也不打算再拐弯抹角:“或者这么说吧,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为他做什么?你是能帮他少痛一点,还是能让他重新打比赛啊?”  

  傅子升暗自咬紧牙关,没有应声。

  看他这样,梁戚零不为所动只觉得无趣,撇了撇嘴道:“得了,又不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大家都是成年人,就不要整默默奉献纯情守护那一套了吧……你也不必给自己艹什么情圣人设,我们心知肚明,当年你'看上'梁冬西,不就是妄想从他身上获得你那少得可怜的成就感么?”

  “说起来,血缘关系真是神奇……本该是世界上彼此最相似的兄弟,资质能力却有着天壤之别——”

  虚眼觑着对面的男人,梁戚零嘴角勾起一抹恶意的弧度:“常年处于那个人的光环笼罩下,不太好受吧?明明是同样的父母所生,怎么就什么都不如他呢?”

  “所以你是这样想的。”

  傅子升忽然插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天赋胜过自己的弟弟受伤退役,你心里其实在偷偷高兴?”

  “……”

  那丝嘲笑的弧度瞬间敛尽,梁戚零面上仿佛被覆上一层寒霜,神情沉冷如冰。

  在接下来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没有人说话,休息室内的气氛被沉默压得分外凝重。

  临了梁戚零把二郎腿一放,从沙发上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目光中是丝丝分明的狠戾警告:“下次,再听到这种话,我不管你是谁的弟弟,揍得你亲哥都不认得。”

  出了休息室,门在身后关上,梁戚零一扭头,候在外面的凯文助理朝他颔首致意,神情过于自然,也不确定有没有听见里面的谈话。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着胸口的火气:“你家少爷听不懂人话,就由你来转告一声好了——无论是West还是凉冬,都不是他一手造出的'作品'。梁冬西至今取得的所有成就,靠的都是自己。请他以后务必不要再产生什么错误幻想,好像只是因为砸过几个钱,就有了能跑到别人家里指手画脚的资格。”

  “还有,他干啥啥不行是他自己的事,把我家小孩当作心理安慰的工具——”梁戚零眼神一凶,一字一顿,“奉劝他想都不要想。”

  “……”

  凯文默默听下来:“没有理解错的话,您的意思是,不接受将傅二少爷视作凉冬主播的追求者吗?”

  那算是哪门子的“追求”……想笑死谁啊?

  梁戚零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实在懒得再废话抠字眼,干脆理所当然地点头:“对。他不配。”

  略一沉吟后,凯文目光不闪不避地地直视着他:“如果傅二少爷不行,那为什么您会觉得,别人就可以?”

  “……别人?”梁戚零听得皱眉,一脸莫名其妙,“什么别人——你指谁?”  

  助理先生面上微怔,随即垂下眼去:“……看来您还不知道。”

  话说一半含含糊糊,梁戚零只当他故作玄虚,心下不耐抬脚就想离开,反正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

  但刚迈出一步,又被叫了住。

  “梁先生。”

  凯文轻声道:“有件事你或许不太清楚——十年前,第一次碰见West的时候,傅二少爷确实只有十八岁。”

  “……”

  面前的那道背影稍静片刻,但还是没再多停留,很快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

  停在阴影中的车身呈现着低调的纯黑色,但也不妨碍过路人侧目后发现其价值菲然。

  静候了半个多小时后,终于等来了预想中的乘客——车门被粗鲁地扯开,再被毫不怜惜地摔上——光是从力道就能感受到对方暴怒的情绪。  

  坐在后座的男人从文件中抬起视线,随眼示意司机开车,然后转眸看向了身旁抱着手绷着脸喘着粗气的人。

  距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细细看过那副每晚入梦的眉眼,目光温柔得出奇,他伸手过去,将对方一缕散开的长发别到耳后。

  “头发好像又长了一些。”

  “滚开!”一巴掌拍开咸猪手,梁戚零凶巴巴地瞪过来,“你跟你那个废物弟弟一样的讨人嫌!”

  一见面就无端受到了无辜连坐,傅大少爷缓和着语气,熟练地开始给家养牌炸毛野猫顺毛:“他怎么惹到你了?”

  “他没惹我!但是蠢到我了!成功刷新了我对他智障程度的认识下限!”

  “嗯,”毫无原则地同意了他对自家弟弟的人身攻击,傅子均温声道,“以后禁止他出现在你面前。”

  梁戚零犹不解气,端着脸冷哼了声,抬手往后上方的位置掏去——结果掏了个空。

  他顿时瞪大眼睛,满脸的岂有此理:“我的抱枕呢!?”

  他指的是一个大脸猫抱枕,原本是赛季后收到的粉丝礼物,但由于其柔软程度与触感质感十分合心意,便一直充当着傅大少接送他的代步工具固定装饰。

  “在飞机上,”傅子均跟他解释,“这边附近没有可供起降的空地,私人机只能停在远一些的地方。”

  “……”

  人一倒霉起来就诸事不顺,梁戚零听了解释还是闷闷不乐,对他膝上那些文件也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抓起来扔到边上,改由自己一仰头枕了上去。

  车内空间很宽广,他这么仰躺着也不会觉得逼仄不适。

  傅子均放松下肌肉让他躺得更舒服些,散开他的头发,一只手轻轻按摩头皮,另一手捏着他长久坐在电脑前有些发僵的肩颈。

  不知道是不是他技术太好,没过几分钟,梁戚零就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眼中泛起点水光。

  “困了就睡会儿?”

  梁戚零撑着发沉的眼皮:“反正很快就要被叫醒,我还是等上了飞机再睡吧。”

  傅子均低头在他嘴角亲了一口:“不要紧,戚零大人专享不叫醒服务,我抱你上飞机。”

  想象一下那个画面感,梁戚零嫌弃得不行:“丢人!我以后不要见人了!”

  傅子均闻言煞有介事地一挑眉:“那岂不是正合我意?”

  “……”

  憋了两秒钟没能憋住,梁戚零终于被哄笑了:“你有病……”

  这么被又亲又摸的,他突然想起什么:“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啊,等会儿到了我家,禁止再动手动脚!我家冬冬还小,不许让他看到小孩子不该看的东西——要是敢教坏他,我要你好看!”

  温香软玉在怀,傅大少爷很好商量,配合地一一称是答应了下来。

  ——

  事实上,“不该看哥哥被人动手动脚”的梁冬西,此时此刻正处于被人动手动脚的状态。

  自从刘珊珊把那个视频发布出去,成千上万的追星女孩已经疯魔了整整一天一夜——既狂喜于自家CP官宣的大好消息,又为两个正主都已双双退役的事实痛哭不已。

  是的,那个视频非但没能喂饱她们,反倒变本加厉地让cp粉们食髓知味……一个个到处变着法子地哭爷爷告奶奶,只求还能从哪个旮旯里抠出一星半点的新糖。

  而在这期间,刘珊珊同学就自觉担当起传声筒小喇叭的职位,隔一段时间就来替与自己同为留守粉丝的姐妹们哭惨。

  梁冬西被哭得一个头两个大,简直不堪其扰。

  他的性格本身也比较心软,听她把外头的粉丝群体形容得生无可恋,就差没死于低血糖了,第二天便没撑住答应开会儿直播。

  不过老用游客匿名直播间也说不过去,他就用自己那个“东西南北”的账号申请开通了个新直播间。

  随着一群嗷嗷待哺的粉丝疯狂涌入,直播热度爆炸飞涨。但因为事先说好冒个泡就走,梁冬西不打算玩什么游戏,当然也没有开摄像头跟江牧一起入镜,最后想来想去,干脆决定重操旧业——弹琴混时长。

  以前他在竹苑的时候就是这样,哪天不想玩游戏,弹琴灌水就完事儿了……甚至观众们都还挺吃这一套的!

  然而,今天梁冬西的混时长计划,却并不像以往进行得那么顺利。倒不是粉丝不满找茬——正相反,可能由于被饿得太久了,她们已经完全不挑食,对着这种清水糖也能嗑得津津有味美滋滋,弹幕上各种礼物刷得密密麻麻。

  粉丝没毛病,毛病的源头来自江牧先生。

  自从他坐到钢琴前,江牧也跟着懒洋洋地靠在一边,并且热衷于捣乱个不停——摸他的手背,捏他的手指,敲他的手腕……总之想尽办法争夺他的注意力。

  碍着直播间观众的面不好发作,等过了十几分钟下播后,梁冬西终于开始秋后算账:“你给我不要闹了!”

  说着泄愤地抓起那只罪魁祸“手”,惩罚性地张嘴小小咬了一口。

  指节上留下了个湿漉漉的齿痕,江牧对其观察了一会儿后,朝他靠近过来,打算有样学样、以牙还牙。

  “……”第一时间察觉到他想干什么,梁冬西连忙用手捂住嘴。

  江牧见状微微眯了眯眼,眸光沉沉地看着他。

  梁冬西被看得心虚,伸出一根手指给他:“喏……让你咬回去好了。”

  江牧的视线在那段粉白的指尖停顿了一秒,又回到他脸上,话中意有所指:“我不想咬这里。”

  “……”

  梁冬西虽然傻白甜了点,但还不至于到这种时候反问“那你想咬哪里”的程度,吭哧吭哧地憋了会儿,最后小小声道:

  “……我不要亲。”

  江牧神情不动声色,只是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鼻尖,手指抚过软乎乎的脸颊,又轻轻搔了下他的下巴——直到对方怕痒地朝后缩了缩,他停下手上逗猫似的动作:“为什么不要?”

  梁冬西有点难以启齿,话语瓮声瓮气地捂在手心里:“你、你太用力了,我舌头麻……”

  成功听清了那句话,江牧的嘴角隐晦地勾起了一丝:“那我轻点。”

  梁冬西目光乱飘,满脸通红,说话声小得像是哼哼:“太、太久了,我喘不过气……”

  江牧也跟着放轻声音,诱哄道:“就一会儿。”

  “……真的?”梁冬西将信将疑。

  江牧诚恳保证:“真的。”

  犹豫了几秒钟,梁冬西松开手:“那……那好——”

  “吧”字还没能吐出口,对方已然倾身而上,将他未尽的话语尾音封在了舌尖上。

  “……”

  喉咙里小小呜咽了一声,但他还是乖乖张开了嘴。

  于是,五分钟后——

  真你个大头鬼!

  江牧对“一会儿”的概念理解显然跟别人有着很大的出入,他就好像要把过去两天的份也一次性加倍讨回去的架势,亲得难舍难分。

  到最后,梁冬西生理性的眼泪都被逼了出来。而且由于背后抵着钢琴,稍微动一动,间或还会有几声不成曲调的“伴奏”,简直羞耻感倍增……

  正是处于这种意识乱成一堆浆糊的状态里,导致耳中听到隐约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时,他也还是晕乎乎的,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门……”

  “嗯。”重重舔吮着他湿红的唇瓣,江牧应得漫不经心。

  直到有人说话的声音传过来,才堪堪将两人从意乱情迷的状态里唤醒。

  “小梁之前就是住在这里的,没有在家的话,可能确实是来找江牧玩也说不——”

  一句话没说完,至此戛然而止。

  江牧一手抱着身下已经软成一滩水的人,眉头不悦地皱起,转头看去。梁冬西努力聚焦起迷蒙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也跟着望向门口。

  总共有三个人站在玄关处。

  一个是郑方,手里拿着钥匙,傻了似的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

  站在他身边,是个身着半长款风衣的男人,身姿优雅笔挺,面庞更是犹如集造化所钟,英俊得过分。

  这样的一副面孔,但凡见过一次,应该就不会对它失却印象——更别说,梁冬西以前曾见过不止一次。

  他心里冒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即僵硬地看向站在对方身边、剩下的那第三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梁冬西仿佛听见自己脑袋里嗡的一声。

  “郑郑郑郑郑……哥……”

  最后那个字的发音,虚弱得几乎让人听不清。

  哪厢傅子均一看清屋内的状况,眉梢微挑,当即违反了事前定好的“不动手动脚”约定,伸手把身旁因遭受致命打击而呆立当场、暂时还没反应过来的梁戚零——的眼睛给捂住了。

  “乖,小孩子不要看。”

  作者有话要说:

  梁戚零(磨刀霍霍):这本书里杀人犯法吗?@作者

第一章讲了什么。”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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