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129


  他是仙株只灵,天地灵力都可为他所用,永远没有上限,在场所有人的修为都是源自于他,他若得知自己杀了宴见月的传闻,暴怒之下会做什么也说不一定。
  为今之计只能稳住他,先把他带离人多口杂之地。
  “是,我们是他的徒弟,我们知道宴见月在哪,要我带你去吗?”
  青年闭眼沉思,好像在脑海里检索什么东西,片刻之后,他满心信任道:“我也信你,快带我去吧”
  三人两前一后在众人的注视中离去,他们终于从威压中抽身,得以喘息,张嘴要议论些什么,却发现嘴上闪过一道金光,是为期一个时辰的禁言符。
  三人走出不远,燕无渡想起什么似的,中途折返回来,朝着薛衍成捏了一个咒,随后拎起他的颈皮,扔到赵立序怀里。
  为了治四毒,燕无渡开发过五花八门的损招,例如把青诡变成一只蛆,将其丢进茅厕坑里任他挣扎。
  薛衍成吓得连忙看向自己的手,还好,不是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眼前只是一只小猫爪子。
  等等?猫?
  燕无渡戳着他的脑门,恶狠狠道,“我回来就扒了你的皮,等着吧!”
  转而对赵立序温声道,“好师侄,帮我养几天这小畜生,我马上就回。”
  赵立序神色复杂看着手里和他大眼瞪小眼的狸花猫。
  他他没办法告诉这位对自己充满信任的师叔,其实他可能是所有人中最想杀了薛衍成的人。
  事出紧急,燕无渡即刻跟上二人的步伐。
  燕无渡压低声音悄声问楚北岌,“这位你认识?他跟宴见月真是他所说的那种关系?”
  一抬眼,正好四目相对,燕无渡忽然想起他不久前说的话,忽然蹭的一下耳根烧起来了,尴尬的挪开目光,向另一边小退半步。
  但罪魁祸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他回答,“很久之前我不小心探测过宴见月的回忆,他曾经为了焕活仙株杀了一个人,这个人叫谢景仪,就是你眼前这一位了。”
  “那他为何管宴见月叫妻?他们之间不应该是杀身之仇吗?”
  “谢景衣曾为一国储君,还是凡人之身的宴见月要杀他难于登天,于是只能虚以委蛇与他发展感情,直到后来新婚时取出他的玲珑心,生出了仙株,可能他还没有完全死去,一缕残魂未散,记忆残缺,失去了被杀的记忆吧。”
  燕无渡有些同情地向后瞟了他一眼,顿感同情,“这么惨?一对怨侣啊。”
  “倒也不完全,宴见月在杀他之前有过后悔,反抗过施令的宴父,然后被下了清心咒,但清心咒并不是无解,只要将身上有咒文的肉刮掉便可,他顶多只是没有勇气做到这么极端彻底来反抗宴父。”
  “刮肉多痛啊!”燕无渡摇摇头。
  “也还好,堪堪能忍受。”
  望着燕无渡奇怪看过来的眼神,他这才发觉说的有些漏嘴了,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扯开。
  楚北岌正经道,“现在的重点应该是上哪去找死了的宴见月,又怎么稳住他。”
  燕无渡想了一圈,根本没有任何办法,于是问他,“你跟他打起来有几分胜算?”
  “打不过。”楚北岌十分果断道。
  燕无渡还要再说些什么,只见楚北岌偏头看向谢景衣,他也跟着看过去。
  谢景衣折下一条枯枝,“还记得我和阿月初见便是在白梅树下。”
  二人看向他手里光秃秃的树枝,几乎同时脱口而出,“这是怎么看出是白梅树的?”
  谢景衣扔了树枝,“看不出来,我说说罢了。”
  二人:……
  在前往他从前的国度南启国时,谢景衣一路叽叽喳喳地回忆与宴见月的点点滴滴。
  “还记得再见到阿月已经是数月之后,我当时便觉得这都是命中注定……”“这大红喜字我也曾见过,东宫之中张灯结彩……”
  谢景衣兴致勃勃说个没完,看到什么东西都拉着二人提一嘴“当年”。
  燕无渡从一开始的提心吊胆变得逐渐不耐烦,“知道了知道了,玩儿去吧。”
  转而对着楚北岌道,“说来也是奇怪他好像什么都记得,唯独忘记了宴见月杀他一事。”
  楚北岌不动声色回他,“本来就是一缕残魂被迫封印在仙株里面了,兴许是薛衍成不慎把他放出来,记忆残缺也很正常,不过在他看看故地旧物时,记忆会逐渐回笼,用不了多久就会想起宴见月杀他的事实。”
  但很明显,现在让他想起这种事还太残忍了些。
  谢景衣依旧神色飞扬,不似千年的老怪物,倒还像是二十出头恣意无忧的少年人。
  “残魂因执念而存,应当也因执念而散。”
  “执念?是什么?”
  楚北岌回想曾看过的宴见月的记忆中,里面并未明说,“我才想,应该他至死也想不通宴见月为何要杀他吧。”
  “我们要告诉他,他的执念散了,是不是一起就好办了。”
  “暴怒杀生泄愤也有可能,不确定性太大了,况且他作为仙株之灵,手误毁天灭地之力,我们更需要小心谨慎行事。”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
  燕无渡回头看去,谢景衣又发现了新的可以缅怀的东西,他站在一栋酒楼跟前,这里地处偏远,靠近南启荒城,除了三人,四下无一人路过,显得寂寥破败。

第66章 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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